不可言。可能都是名花有主了吧。他牛二也只有嘖嘖稱羨的份兒,多看一眼都是福,更不敢有別樣奢求。臺子下則又是另一番景象:左面是一口平底小油鍋,爐下火勢騰騰,鍋中沸油滾滾。右面橫置著一把狗頭小鍘刀,看樣子刀口倒是很鋒利。牛二看過戲,這方面他是內行,他大概一估算,連同那口油鍋算起,兩樣東西尺碼都不對。審案的大老爺真是個財迷,貪汙了皇上給的銀子買酒喝了不說,甚至在有關朝庭聲譽和國家尊嚴的刑具上都做起了文章。倘若是真用起刑來,半鍋油只會把犯人烙成油餅子,狗頭小鍘頭至多把犯人鍘成廢人,那麼小的傢什一刀斃命門都沒有。嚇唬誰呀,這點小玩意,開封府包相爺的鍘刀、殷紂王的油鍋誰又不是沒見過?牛二不禁把脖子挺了挺。
“臺下站的是何人?”
牛二抬頭一瞅,喊話的是個小白臉,年齡和他也差球不到哪裡去,可他不能和人家比,人家是將相龍種,他是什麼東西?但有一樣,大家都是爹生父母養的,他一輩子怕過誰?殺死不能嚇死,丟了海城人的臉,傳出去壞了他牛二哥半世的英名。這樣想著,他便大咧咧地回道:
“小民牛二大號牛保國的便是。”
第二四八章 胡員外善心招狼豺
“哎呀,牛兄大名如雷貫耳,原來是你呀!”小太監說罷,翻身離座而起,大踏步走將過來。
牛二這一驚非同小可,猶如剛出雪地猛又進了澡塘子,瞬間冷熱兩重天。如果不是耳熱心跳他還真以為是在做夢,牛二由滿心驚慌變為滿腹狐疑,小聲問道:
“你是誰?”
“我是他們的頭啊?怎麼,兄弟你看不像?”小太監玩世不恭的笑問。
牛二敢說不信?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個堂堂兵馬大元帥竟和他這個街頭小潑皮兄弟相稱,莫非是風水輪流轉,今日好運到我家了?剛才他還想打腫臉充胖子冒當一回英雄,這會兒則是重新伏倒在地,帶著哭聲顫抖著聲兒叫道:
“大哥饒恕小弟一回,下回再也不敢了!”
牛二也只好順杆爬了,他說不敢也只是這麼一說,至於具體是什麼意思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不敢什麼?”小太監一邊解捆在牛二身上的繩索,一邊大度的說,“既然你我兄弟一回,我老婆就是你嫂嫂,小叔子和嫂子,開水和麵包餃子,有什麼不好說的?來呀,雪兒們,快過來見見你們這位小叔子。”
尹天雪幾個雖然不情願,但又拗不過丈夫的面子,再說她們也知道這是丈夫一向辦事的作風,他不論做何事就是與眾不同,不知他這回罐子裡賣的是什麼藥?先依了他再說,幾位走近,道一聲萬福,笑道:
“叔叔辛苦了!”
牛二又一次 驚呆了眼睛,如果說剛才是吃驚,這下卻是如雷轟頂,不由心下納悶:怪不得天下有如此好看的娘們,搞了半天原來是騷擾了人家大帥的老婆啊!真他媽出怪事了,他不殺我,反過來卻和我套關係做朋友,看來牛二的牌子算是打出去了,真是人橫了鬼都怕,沒見朝中的要員都讓咱牛二三分哩!牛二又要跪地磕頭,被小太監一把拉住,道:
“自家兄弟不必這麼客氣。”說罷又吩咐一聲下去,“上酒上菜,我要和牛兄弟兩個好好喝一場!”
言未乾,突然上來四五個大漢,添火的添火,執鍘的執鍘。牛五不禁又是一身冷汗,心頭一涼,暗忖人心真是難測,原來是先甜後苦,這不狗頭鍘也掀起來了,小油鍋也燒開了,他的小命傾刻間也該結束了。
接著又過來幾個廚師,狗頭鍘切肉,油鍋裡炸丸子,一時三刻便湊起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牛二樂了:剛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人家好意待客,咱還說人家的壞話,是人嗎?
趁小太監和牛二在這裡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