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碟子,單是那全自動並連線網際網路的電腦曲目系統,就能把世上所有現存的曲子給找出來。
“遠藤晶演奏的小提琴曲子《愛如水月》,我要原聲版本。”水晶朗聲之言,使輝宇的心臟宛若被利針穿刺,抽搐似的銳痛電擊般傳遍全身,一股酸腥的味道開始傳導到唇舌之間。
晶……
看著水晶的背,有如看著遠藤晶的背,明明白白不是同一個人,給輝宇帶來的卻是同樣的恍惚和著迷。
不同的身材,勾畫著同樣完美的曲線。
不同的氣質,訴說著同樣動人的美麗。
只是跟水晶在一起越久,輝宇心中那墮落腐化式的罪惡感就越濃重,這感覺此前從未有過,或許是水晶跟遠藤晶實在太相像了。
上帝賜予她們倆孿生姐妹式的誘人靈魂,又戲劇性地賜予了她們同等美麗的身體,可憐的是,輝宇跟她們在一起居然會感受到同樣的悲劇式的痛苦。
遠藤晶是無法說明,無法直白。
輝宇在內心深處總是恐懼於面對必須對晶剖白自己真正身份那一天的來臨。晶會接受另一個輝宇麼?接受那個整天徘徊在地獄大門檻旁邊,雙手染滿了鮮血的自己麼?自己和晶,還有未來麼?
想到這裡,輝宇的瞳孔猛地縮小,像針孔一樣。
水晶呢?
水晶是不敢接近,不能接近。
儘管她是如此地美豔,如此地動人,但纏繞在她身上的神秘面紗把她給裹得嚴嚴實實的。敢於不惜一切挑戰天怒首領的女人,對於輝宇來說,已經不是帶刺的玫瑰那麼簡單了,簡直是一隻滿身是毒刺的變種刺蝟,一碰自己就會死。
偏偏她又像是古代神話中的海魔女,無時無刻都在吟唱著令人無法拒絕的誘人曲子,能讓人死也甘願地墮入她的懷抱中,墮入漆黑的海水中。
絕望的海洋,恐怖的深淵。正是因為對這神秘女賊的無知,在輝宇腦海中居然產生了這樣的想象。
不管怎說,此時此際,看著即將踏入舞場正中準備獨舞的水晶。輝宇恍惚有種要把最心愛的女人獻出去的不快感。
腳底就是粼粼的水光,水晶輕盈的纖足踏在透明的地板上,宛若凌波微翔的仙子。在輝宇的瞳孔中,倩麗的身影隨著前行而微微縮小著,可是輝宇卻覺得佳人正遠逝而去。
“我怎麼了?”輝宇捂心自問道。
小提琴聲響起,熟悉的旋律開始在耳邊盪漾,共鳴的脈動開始傳蕩在輝宇的心胸裡。接下來發生的事,卻連輝宇自己都無法想象,強烈的詫異取代了心中的愧疚,暫時佔據了輝宇的心。
正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厲害否。輝宇自認對舞蹈一竅不通,但也馬上看出水晶除了是一名出色的舞蹈家之外,還擁有著音樂家的天分。
舞蹈家自然要識音韻,能夠應和著拍子,把曲子最完美演繹出來的是為一流舞蹈家。可是,單純地演繹別人的曲子跟透過自己的心靈的共鳴再將曲子中的感情完全迸發放射出來,這就是超乎想象的高層次了。
隨歌起舞的身影幻動而輕靈,猶如神話時代在至美國度的樂園中跳舞的仙子,一舉手、一投足、好似都有輕輕渺渺的水霧在揚起。
水晶宮、水晶、水霧,這三樣東西不知何時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了。
悠揚的小提琴聲清甜淡美,婉轉動人;水晶的舞姿舒展大方,優美妙曼,配合著她那修長勻稱的身段,一種音、景、人的完美融合感產生了。
乳水交融,密不可分。
明明水晶的淺笑溫柔表情始終如一,但隨著動作的不斷地變化,旁人竟產生一種覺得她時而美目悽迷、似嗔似怨;時而似喜還羞,盈盈淺笑,彷彿人世間的一切喜怒哀樂都溶化在這臉孔之中。
伴隨著舞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