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注意到彤彤同學的悲傷,正在看同桌傳來的紙條。
明明兩人坐這麼近,說悄悄話很方便,可平時交流最多,還是傳紙條。
李清月社恐的不輕。
也就是和陳安混熟了,偶爾還說兩句,她跟其他異性,基本是一句話不講的。
是能一個人去食堂吃飯,一個人回寢室,一個人在課間上廁所的狠人!
但其實相處久了,就能發現,這妹子除了第一眼有點難接觸外……著實好騙。
“今天是月底,要回家了,你想喝什麼牛奶呀?”
陳安看著紙條,笑了笑,提筆回道:
“都行,是你的就可以。”
他不挑。
主要看李清月的家境,妥妥是一個隱藏的小富婆,也就懶得跟她客氣。
別的不說,人飯卡里永遠都是四位數起步!
還有各種牛奶,零食,堅果類的。
陳安跟著蹭了不少。
他倒不是貪吃,只不過常常女孩剝好了遞在手邊,不接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就像別人拿著一個芒果問他吃不吃,他肯定是回答不吃。
但倘若你願意削好皮,切塊,再插上牙籤,那就另當別論了。
很快,紙條再次傳來。
“草莓牛奶好不好?”
字跡一板一眼,很工整,但談不上好看,就是有點怪可愛的。
陳安嗯了一聲,沒繼續傳了。
少許,就當他沉浸在批判某本庸俗文學中時,隔壁開始捅他。
陳安本想先看完這一段——關於如何描寫出智人的,特別是雌性的原始姿態。
奈何某人一開始捅,那就是鍥而不捨的捅,都不帶喘口氣的。
無奈放下書。
偏過頭,以眼神詢問。
“你要幹啥?”
李清月臉蛋微微一紅,收起筆,飛快瞥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便小心翼翼的挪著板凳。
等離陳安近些,才小聲道:“你把紙條還給我嘛。”
“你要這玩意幹嘛?”
陳安愣了愣,旋即拿出被自己隨手揉成一團的紙條,放進女孩手裡。
這點小小要求,自然不會拒絕。
紙條到手後,女孩眉眼一亮,又悄悄挪著凳子,靠牆壁挨著去了。
她沒有回答陳安,只是把紙條放在桌上,認認真真的開啟,再把褶皺一點點撫平。
然後疊上三次,成一個小方塊,放進自己的書包裡。
今天考完試就可以直接回家,所以大家會提前把書包背到教室來,免得到時還要回寢室一趟。
陳安看著她的動作,一時有些怔住。
忽的,一陣急促的上課鈴打響,將他驚醒。
語文老師邁著悠哉悠哉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把一摞試卷扔在講臺,拿起保溫杯,一邊擰蓋子,一邊隨口道:
“來,課代表上來發下卷子。”
……
日起,又日落。
一天的考試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愁。
少年收筆,瞥了眼外面陰沉沉的天空。
不太妙啊……
剛剛考最後一科英語時,他就注意到外面的天氣變化了。
但自然規律並不會因為人的想法而發生改變。
金秋的第一場雨,似乎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