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同的。
溫薏被捏得重了,不自覺的從喉嚨裡發出短促的低叫,她攥著他腰上的襯衫,仰著頭道,“醫生不是說你不能劇烈運動嗎?”
“是不能,”他的呼吸灼熱,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低得有些模糊的嗓音啞得性感,帶著笑意,“不過,那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嗯?”
很久了嗎?
算一算好像真的有段日子了,只是,最近的時間似乎過得挺快的。
她迷迷糊糊的這麼想著,感官和意識很快被男人掠奪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捲入了更深的漩渦當中。
…………
雲雨歇後。
空氣裡曖昧的氣息還未散盡,墨時琛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多,還沒到零點。
他饜足,但沒什麼睡意,於是撈起浴袍隨意的披上,掀開被子打算下床,腳剛落地還沒站起來,衣襬就被人從後面扯住了,“你去哪裡?”
溫薏本來已經被他哄得快睡著了。
墨大公子床品向來是極好的,無論事先前戲,進行中的技巧和持久度,還是事後的耐心溫存,只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基本都很到位。
見她醒來,他立即的轉過身,手掌回握住她柔軟的手,“我想起來下班前有封郵件忘記回了,去書房處理了,你先睡。”
她已經是半睡的狀態了,聞言咕噥了不知道說了幾個什麼字,然後挪了挪腦袋,又睡了過去。
他看著暖色調的光線下女人恬靜的睡顏,無聲的勾了勾唇,坐在床沿這麼看了她一會兒後,才真的起身去了書房。
他半夜起來自然不是什麼郵件沒回,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東西。
做完後他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瞥了眼她跟他十指緊緊相扣的手指,腦海中便自然而然的浮現了出來。
墨時琛推開書房的門,擰開燈,搬出擱在書架上那個裝滿了被弄乾的信封的小木箱,放到書桌上,然後將裡面疊放得整整齊齊的信封全都拿了出來。
最裡面躺著一枚戒指。
那晚溫薏將這一箱的信封全都倒出窗外,連著當初隨手擱進去的戒指,也一併掉落在了被雨夜籠罩的荒草地上。
是他在撿那些信的時候,無意中撿到的。
當時他半蹲在草地上,全世界都是滂沱的雨聲,頭頂是保鏢給他撐的黑色大傘,遠遠的光線在雨幕中也稀疏黯淡,他低頭凝視指間的鑽石戒指,指尖摩擦著那冰涼的堅硬。
就像現在這樣。
她把她的婚戒,和她那些年用筆寫下的感情,一併收在了這個小木箱裡。
既也沒有丟棄,卻也不再碰觸。
他甚至能想象出來,她站在書架前,低頭盯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看了良久,然後緩緩取下,然後吧嗒一聲,看著它掉入箱子裡。
婚戒成對,他今晚想的就是,屬於他的那枚呢?
…………
第二天早上。
溫薏哪怕是暫時不上班了,作息也跟以往差不多,墨時琛洗漱完從浴室裡出來後,她便已經從衣帽間裡取了他今天要穿的西裝跟領帶過來。
他穿好了衣服,笑著要進浴室洗漱的女人扯回到自己的跟前,“給我打領帶。”
溫薏接了過來,嘴上卻道,“你可真事兒。”
墨時琛不說話,只是低頭看她。
她頭髮比“初見”的時候稍長了點,身上是淺色的睡裙,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美好的肩部線條,面板很白,只是裸露出了不少纏綿過的痕跡。
而這些曖昧的印記,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都多了幾分落魄的嫵媚。
眉眼慵懶溫軟,唇上揚著無意識的前淺弧,在清晨的光線裡,很動人。
他出聲,“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