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嚇唬自己好嗎?她連身份證都沒有,殺了她誰知道?”
“咱們自己良心知道。”
“你扯個蛋良心,你有良心嗎?”
“兄弟,殺人不是開玩笑的,那丫頭不過就是麻煩了一點而已,不至於到殺了她的地步。”
“麻煩一點?你話說得真輕鬆,你知道有多少顧客被她和那些貓嚇得半死?有多少人為這事兒天天在我跟前投訴她?就因為這丫頭,我們生意上的損失有多少?”
“你別忘了,如果沒有她媽,這家酒店根本拿不下來。”
“去他媽的!那女人都死了十幾年,還說這些屁話有意思嗎?”
“你是不是瘋了?那女人的本事你也不是沒見著,和鬼根本就沒區別。要我說,她死了以後只怕比她活著時更可怕。”
“我真服了你,賺點錢不見長本事,膽子反倒變小了,一個死了的女人還能翻天不成?”
“我懶得和你討論這事兒,你要是不怕死就自己做這件事,我還想多活幾年。”說罷一聲關門響。
本來以為兩人都出了屋子,片刻之後卻聽值班經理咬著牙道:“這事兒你不做,我自己來做。”說罷開門而出。
“他要殺人。”我驚訝地說道,真沒想到一個“靈魂錄音機”沒錄到鬼的聲音,卻無意中讓我們聽到了一起即將發生的殺人預謀。
“趕快報警,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馬長珏趕緊給劉歡打去了電話。
十分鐘後,我們在酒店大門口迎到了劉歡,他焦急地問道:“大部隊隨後就到,你們說的犯罪嫌疑人呢?”
“不知道,剛剛問了酒店服務員,他們也不知道值班經理去了哪兒。”
“他要傷害的物件現在在哪兒?”
“我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估計應該是在1至22層其中一間雜物房中。”
“要是這樣搜查,即便被我們找到,人只怕也早就變成一具屍體了。”劉歡邊說話邊脫下身上的夾克衫,露出固定在腰間插著手槍的槍套。他急匆匆進了酒店大堂,掏出警官證道:“你們值班經理在哪兒?”
“不知道,半個小時前他還在大廳,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打電話給你們總經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讓你打就打,我是在執行公務。”
讓我們失望的是,之前和值班經理在房間裡討論殺人與否的總經理電話已經關機,而值班的服務員裡,沒人知道總經理家在哪兒。由於資訊部主管下班,值班的資訊員沒有許可權調出員工檔案,所以也無法第一時間從存檔記錄中得知其家庭住址。
好在大批警員隨即趕到,立刻展開地毯式排查。這時,劉歡從酒店員工那兒得知了值班經理的私人號碼。劉歡撥通後響了幾聲,對方便接通了。
“你在哪兒?”劉歡口氣嚴厲地發問道。
然而對方並沒有立刻回答他,電話那頭只有沉悶的喘氣聲,片刻之後一聲清晰的貓叫聲響起,接著一種從喉頭髮出的“哼哼”聲從話筒裡傳出,最後電話裡“呼呼”作響,就像是大風颳起的聲音,可大廳之外的馬路上風平浪靜,沒有一絲起風的跡象。我正自懷疑,劉歡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撒腿往酒店門外跑去。
沒等他跑出大廳,一個身著黑衣的人“轟”的一聲從高處墜落,狠狠砸在水泥地面上。瞬間,墜樓人身體四周佈滿了一片鮮紅的血跡和黏稠狀的腦漿。即便我站得較遠,都能看見摔死之人頭頂被摔裂開一道觸目驚心的裂口,腦漿從裂口處濺射而出。由撞擊力的強度可知,這人必定是從酒店頂樓摔落的。
屋子裡頓時發出一片驚叫聲,那些女服務員被這突如其來的慘狀嚇得魂飛魄散,哭叫聲連成了一片。劉歡則站在門口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