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龍卻皺起眉頭道:“如果死因是外力,又如何解釋她死時臉部驚恐的表情呢?”
“那就很好解釋了,一個女孩看見突然闖入的兇手當然會感到害怕,我估計林峰誤把兇殺場景當成了鬧鬼場景。要我說,一個女孩子住哪兒不好,非得住這種老舊小區,還住在一樓,防盜門只防君子不防小人,這女孩自我保護的意識太差了。”劉歡感嘆道。
既然女孩的死因不是因為“鏡子鬧鬼”,那這件事就與我們徹底沒關係了,三人暫時“撤出”這件案子,該幹嗎幹嗎去了。
之所以用“暫時”二字,是因為這件事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其慘烈的結果將出乎所有人意料……
第十七章彎曲弓
他把布袋放在琴盒上,開啟袋口,露出四根同樣是銅鏽斑斑的銅棍。但當齊總把這些東西全部抽出來後,我們才發現,這四根銅棍的另一端有著非常尖利的尖頭,每一根銅棍前端都佈滿了暗紅色的血漬。
在女孩死亡的案件水落石出前,我們又接手了一件東西。
那天,我正好在馬家兄弟那兒幫忙收拾雜物,馬長珏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求助電話。
對方是一名文化公司的老總,說手上有一件非常奇特的物品,問馬長珏收不收。可是在電話裡他又說不清東西的名稱,連物品的外形都形容得亂七八糟,讓人根本聽不懂,於是我們便登門看貨。
雙方約定的地點是他公司所租用的一座倉庫,用來擺放從印刷廠取回的書。所以,我們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油墨的香氣。
“咱們這裡面唯一的文化人就是水生,小時候,我一聞到這股味道就腦袋疼,所以沒好好唸書,直到現在,老爺子也不放心讓我接手家裡的生意,全交給了我大哥,說起來還是有些後悔。大哥,你念書也不咋樣吧?”馬長珏問道。
“我念的那叫私塾,從小師父教我們背誦古籍典故,使用教材的文化課我是一節沒上過。”
我們哥仨聊著天來到了設在倉庫裡的辦公室,那位文化公司的齊總正襟危坐於破爛的辦公桌後。他穿著一身西服,肥胖的腦袋梳著個大背頭,怎麼看怎麼像是腐敗幹部。
他面前放著一個琴盒,看尺寸好像是放木吉他的。
兩方人坐定後寒暄了幾句,齊總一指琴盒道:“東西在裡面了,三位請過眼。”
開啟蓋子,只見裡面擺放著一件滿是銅鏽,但具體說不上是什麼東西的銅製物品。
也難怪齊總形容不好,因為這東西確實比較古怪,整體看起來是由可摺疊的兩層方框組成,下方略小於上方,應該是起到支撐作用,不過每層方框只由三根銅棍組成。上方最長的外邊框上焊接著四個圓環。
從外形特點來看,與它最接近的日常物品就是焊接在陽臺外邊的晾衣架了。不過古玩這一行,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亂說話的。這東西從體表的銅鏽來看,是個十足的老物件,怕是有百年之久—一百年前這種晾衣架還沒發明出來。
我和馬長珏是仔細地看,馬如龍不但看,還不停地像狗一樣用鼻子在銅框表面聞著。
片刻之後,馬如龍道:“齊總,您能找我們合作,也是看得起我們兄弟三人,有些話我就不客氣地說了。古玩價格牽涉很多方面,像您手上的物品連個名稱都沒有,這種東西我能說它是無價寶,也能說它一文不值。但是說貴了我不願意,說便宜了您不願意,所以您若想賣個好價錢,我給你支個招兒:現在兇物的地下黑市交易比較火爆,如果您能證明這東西是兇物,那就好辦了。”
“可是我怎麼去證明呢?以何種手段?”齊總不解地問道。
“那就是您該做的事情了。”馬長珏笑道。
上了車子,馬如龍說道:“車開慢點,我估計姓齊的電話立馬就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