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後掛了電話,對我說:“已經和公安廳的宋廳長說過了,你放心,老宋雖然只是副職,但在省廳工作多年,很有一套手段。有他統籌幫忙,應該很快就能查清對方的底細。不過,事情總得有個過程,需要時間。”
我點點頭,說:“讓您費心了。”
老張也一臉感激的過來不斷鞠躬,說:“謝謝領導!謝謝領導!”
領導擺擺手,說:“不用客氣,這是身為人民公僕的我們應該做的。”
之後,自然就只有等待。那位衛生局的張局長,很快讓人送來了豆汁和茶葉水。豆香和茶香混在一起,味道反而有些淡了。雖然老張想親自幫兒子擦身體,但考慮到這件事需要專業線,我還是硬把他拉走,讓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負責這件事。
有領導在旁邊看著,那些醫生護士縱然一百個不樂意,卻也不敢怠慢。簡直就跟服侍親爹一樣,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用混了豆子和茶葉的湯汁,把張天行的身體每一處都擦乾淨。
湯汁順著那粉刺狀的膿包,不斷滲入體內,很快,大量的紅腫跡象消退,而逼人的濃臭,也減淡了不少。我見張天行的呼吸比之前勻稱許多,再看看諸多領導已經被燻的不行,再加上晨哥在旁邊不斷小聲勸說,便與他們一起離開了病房。
走出房外,很多人的腳步立刻快了很多,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他們在房間裡忍著那味道站了半天,能不呼吸就不呼吸,早就憋的難受。此刻出來,哪怕臭味只減弱一半,也覺得好似回到了原始叢林一樣,到處都是新鮮的空氣……
其實我自己也燻的夠嗆,養蠱人雖然不怕這些東西,但難聞就是難聞,總不能因為經常接觸就把它聞成香的。
由於省公安廳暫時沒有回覆訊息,而我也不想冒然解蠱,便在晨哥的勸說下,與領導一起回了他的特護病房暫作歇息。
幾位市委領導來這已經很長時間,見事情告一段落,便都紛紛離開。雖然他們的理由是政務和黨務工作繁忙,還需要回去主持大局,但傻子都知道,他們怕陪著領導再回張天行的病房。那味道,確實比茅坑還要臭。
等這些大大小小的領導都離開,病房裡就只剩下周老,晨哥,我,以及那位本就該在這的領導了。
當然了,領導身邊該有個秘書,不過那位男秘書被打發出去,我也無緣得見。
坐在病床上,領導喝了口水,又皺皺眉放下。他看著我,問:“楊先生,養蠱人是不是經常碰到類似的事情?”
我搖頭,說:“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一年也碰不上幾回。我今年也算倒了黴,一場接著一場。”
領導呵呵笑了幾聲,說:“我倒覺得,這種事情是很好的鍛鍊。就像從前的武學高手,閉門練功,永遠成不了天下第一。”
我說:“養蠱只是祖上傳下來的,沒想過那麼多,能少點麻煩還是好的。”
領導嗯了一聲,然後問:“剛才那個年輕人身上的蠱,你解不了?”
我說:“不是解不了,是不敢解。”
“不敢解?”領導有些意外的問:“為什麼這樣說?難道解蠱還有什麼忌諱?”
我苦笑一聲,想了想,便把強子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了,這件事被我講成上一輩的事,畢竟強子帶人輪了養蠱女,不但觸犯了法律,說出去也實在不好聽。領導聽了以後,瞭然的點頭,說:“難怪你不敢輕易幫他解蠱,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銘記的教訓。”
我說:“是啊,教訓深刻,否則的話,這蠱解起來並不難。”
“聽楊先生的意思,似乎早已對解蠱胸有成竹?”領導笑著說:“別看我上次被人下蠱,弄的很是有些狼狽,但心裡反而對這種民間異術起了興趣。在此之前,我可一直覺得,這都是唬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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