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都知道彼此的德性,很少有這樣越軌吃醋的行為,可他尚未跟陳識說清楚關係的分寸,對方會在意也不奇怪。
況且,被陳識吃醋,陸執與心裡竟湧起一股異樣的滿足。
隨著樂手們的入場,場館內逐漸安靜了下來,指揮家優雅上臺敬了個禮後,便轉身抬手。
舒緩的音樂隨著他的動作流淌出來,像是絲滑的水,在富麗堂皇的音樂大廳流動。
陳識聽得認真,他的視線很難從那位矜貴的長髮音樂家身上挪開,拉小提琴時他的魅力好似被放到最大,挺拔的身軀架好昂貴的小提琴,輕巧而熟練地演奏出磅礴的樂曲。
曲子高雅好聽,但陳識今天折騰得也確實很累,不出一會兒,他便有些犯困,周圍全都是沉醉於音樂的人,他用力揉了揉臉,撐住下巴靠到椅背上。
“困了?”陸執與的聲音傳來。
他閉上薄薄的眼皮,吸下去的一口氣像是忍耐下某件事情似的,然後慢吞吞嗯了一句。
“那就睡會。”
陳識調整了個姿勢,強撐著睜開眼睛,說:“算了。”
說算了的人在幾分鐘後撐著下巴沉沉睡去,陸執與輕笑了一聲,把人給放到自己肩膀上,讓他睡得舒服些。
陳識大多數時候都挺安靜的,乖,不愛惹事,沒什麼野心,像努力生活的小羊羔。
陸執與以前沒對這種型別的起過興趣,要說一開始還是因為蔣琛舟那傢伙搞的,讓陸執與不得不注意起了這個讓蔣琛舟異常在意的人。
手指卷著陳識的髮尾,目光帶著眷戀地落在他今天被曬傷的小小的紅鼻尖上。
不安穩的覺在半途中醒來,陳識這才發現自己正靠在陸執與的肩頭,他迷糊地抬起頭,臺上的樂曲已經換了不知道第多少首,指揮家還在孜孜不倦地揮動著自己的手臂。
陳識有點心虛,抬起頭時,陸執與正巧低頭看他。
“要走嗎?”
“臺上不是有你朋友嗎?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陸執與抓住他的手:“不會,走吧。”
中途離場的兩人自然是少不了注視,其中還有很多是剛剛跟陸執與寒暄的人,盯著他牽著人徑直離開的背影,有些懊惱沒對視上視線,點點頭道個別。
被牽回車裡,陳識還意猶未盡地打了個哈欠。
“這麼累?送你回家休息吧。”
陳識點頭。
“我下週要回趟美國,有點事情要處理。”
他修長的手指撥動了一下按鍵,把車內的溫度升高了些。
“好。”
“記得每天給我彙報。”
陳識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他一眼。
“知道,我到時把程序實時發你。。”
陸執與無奈:“不是說這個。”
“啊?那是什麼?”
“我是說,給我彙報你每天都在幹什麼,要去幹什麼。”
“噢……”
“我不在的時候,離你那個大學同學遠一點。”
“阿舟啊?為什麼?”
陸執與哪能說出個什麼為什麼,他輕挑了一下右眉,還在醞釀藉口的時候,聽到旁邊的陳識小聲抱怨:“許你給別人送花,不許我跟我朋友靠近,沒這個道理吧。”
車停在陳識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