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沒有一丁點兒人類的感情。
看著蘇曼，他像是看路邊的一棵樹，沒多少情愫。
“你就打算這麼傻站著？”蕭北聲譏誚出聲。
“那我該怎麼做？”蘇曼心想，她都已經順從到這個份上了。
蕭北聲嗤笑：“怎麼做，還要我教你？你不應該經驗很老道嗎？”
蘇曼明白了。
他就是想羞辱她。
蘇曼走向他，他身上的氣息，是她熟悉的。
過去許多個日日夜夜，她不嗅著這個氣味，她無法安穩入睡。
蘇曼還有些奇怪，怎麼沒在他身上聞到洛顏的氣味？
走神間，蕭北聲一把將她扯到了他跟前，“想什麼？不會是想，一會拿把刀，把我捅了吧？”
蘇曼緊繃的心絃，在走神間不知不覺鬆懈下來，她說：“好主意。不過捅你對我沒有什麼好處，我還有丈夫孩子，我的孩子還在家等著我回去。”
蕭北聲晦暗無光的眼睛，閃過一抹凜意，他驀地捏緊了蘇曼的胳膊。
蘇曼“嘶”地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我現在不想聽到無關的人，你最好，不要讓我掃興。”蕭北聲咬著牙警告她。
蘇曼靜靜看向蕭北聲的眼睛。
他的眼底，平靜無波。
明明美人在前，他卻一點沒有反應。
他越是這樣油鹽不進，蘇曼越覺得有挑戰性。
很好，蕭北聲成功激起了蘇曼的勝負欲。
蘇曼嘗試將自己的手臂，從蕭北聲的鐵掌中抽出來。
她不掙扎，動作很輕柔，蕭北聲緊緊盯著她，片刻，鬆開了鐵鉗一樣的虎口。
蘇曼的纖指，緩緩搭上了蕭北聲領口。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單薄的長袖襯衫，領子鋒利板正，領口的扣子，留出了兩顆，只微微露出一點鎖骨。
蘇曼就著領子的開口，順著往下，解開釦子。
蕭北聲挑了挑眉，沒有阻止，任由蘇曼繼續動作。
“不脫你自己的，脫我的？”
“我的夠少了，一會兒再脫也不遲。”蘇曼解下第四顆釦子，抬起眼簾，迎上了蕭北聲的目光。
她的眼裡，也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
像是一顆淬了藥迷的毒蘋果。
蕭北聲邪邪地勾了勾嘴角，輕蔑笑聲從鼻腔裡哼出來，手卻拽住了蘇曼的手，阻止她繼續往下。
“就這點本事？我可沒感覺到被取悅。”蕭北聲打擊她。
蘇曼最不服人挑釁。
她的手緩緩向下滑去。
從敞開的領口往下，指尖掠過他的鎖骨，蘇蘇麻麻的癢意，像是螞蟻爬過，激起蕭北聲頸上面板的慄顫。
他眯著眸子，眼睛含著凜冽的寒意，緊緊盯著蘇曼。
渾身戒備。
她的手還在繼續向下。
指尖滑向了蕭北聲的腹部，遒勁的腰力，腹部一層塊壘分明的薄肌。
蕭北聲沒什麼反應，蘇曼故意用指尖在上面畫著圈。
軟柔的肌肉驀地鼓脹，緊繃得硬實起來。
看來他不想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冷漠無感。
這給了蘇曼很大的鼓舞。
她的手來到腰間，腰間這條皮帶，她為蕭北聲整理過許多次，卡扣在哪，怎麼解，她熟悉得很。
就像蕭北聲熟悉她的身體一樣。
“咔噠”
皮帶的卡扣被她摁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