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身軀,卻能將他背在背上,走那麼長一段路。
蘇暮臨慟哭不止,看著宋小河死都不肯撒手,緊緊抓在手裡的東西,“你放心吧,我定會將你用性命保護的東西完好無損地帶出去!”
說著,就去拽玉葫蘆和朝聲劍。
誰知宋小河攥得死緊,蘇暮臨拽了幾下,沒拽動。
蘇暮臨就一邊哭一邊掰她的手指,“你撒手啊,你是不是死不瞑目?我已經給你報仇了,你安心地走吧嗚嗚嗚……”
他用力到憋紅臉,才掰開宋小河的兩根手指頭,正要掰第三根的時候,宋小河猛然坐起來,詐屍了。
她睜開眼睛時,雙眸氣得像是要噴火。
裝死都裝不下去了,非要看看到底是誰搶她的東西!
蘇暮臨發出一聲慘叫,被嚇得往地上一坐,瞪著眼睛看她,“你、你沒死?”
宋小河不僅沒死,且看起來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
只是她方才被打飛的時候,肩膀上的靈符脫落了,導致她聽不到聲音,並不知方才搖晃她的人是蘇暮臨,還以為時夢魔,只一個勁兒的閉眼裝死。
但這人掰她的手指頭,要搶她的玉葫蘆,讓她忍不了!
誰知一睜眼看見的是蘇暮臨。
她往周圍張望了一下,發出疑問,“那夢魔走了嗎?”
“被我召雷炸死了。”蘇暮臨白白被裝死的宋小河騙了好多眼淚,癱坐在地上,“你何必裝死騙我,我喊了你
那麼久,都不吱聲。”
宋小河聽不見,自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覺得下巴黏膩。她抬手擦了一下,驚訝道:“我怎麼吐了那麼多血?我受傷了嗎?”
但她並未感覺五臟六腑有哪裡疼痛。
“是不是迴光返照啊?”蘇暮臨說:“民間有這種說法,說是人快死的時候,跟正常狀態一樣,其實只剩下一口氣了。”
宋小河揉了揉胳膊,見蘇暮臨的嘴在動,卻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
於是氣不打一處來,給了他兩拳頭,“你知不知道我的耳朵被你炸得聽不見了?你是不是召雷的時候,專門指著我身上召的?”
蘇暮臨抱著頭受了拳頭,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回應自己的話,耳朵邊也都是血跡,才知她聾了。
他又嗚嗚咽咽地哭起來,眼淚跟無止境似的往下掉,不住地道歉。
宋小河雖然聽不到,但見他哭得慘烈,臉上泥土血汙和眼淚混在一起,瞧起來也怪可憐,於是道:“日後你做牛做馬來報答我,我就原諒你了。”
隨後一人走來,從地上撿起靈符,重新貼在宋小河的肩膀上。
瞬間所有聲音灌入耳朵,只聽蘇暮臨哭著說:“那不行,我要給大人做牛做馬的。”
宋小河怒,蹬了他一腳,一轉頭就看見沈溪山站在她背後,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趕忙站起來,問:“你方才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被叉在樹上了呢。”
沈溪山說:“自然是跑了。”
“那怎麼又回來?”
沈溪山掃了她一眼。
被黑霧淹沒的人,必然會陷入無盡夢魘之中,一遍一遍經受著噩夢,任人宰割,在極端的恐懼中死去。
這棵樹算是他養的寵物,是活的,能鑽在地底下行動,沈溪山上回碰見的時候也頗感稀奇。
他跑得快,沒被黑霧觸碰到,夢魔就去追趕他,但追了一半突然急急折回,所以沈溪山就知道還有人存活,且靠近了夢魔的血樹,才讓夢魔這般著急地趕回去。
沈溪山道:“我好奇是誰逃過了夢境。”
宋小河立即舉手:“是我!”
他沒有應聲,只是抬起手,從靈符中借法,掌中凝聚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