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淇姐,”我轉頭看著她,她慢慢走過來,輕輕的抱住我,把我抱在她的胸前,有熱燙的淚滴落在我的耳朵上,
“你知道若曦姐的事了”我的顫抖沒有停止,還沒有習慣這個無人家,覺得從哪裡吹來的冷風把我刺得顫抖不止,
“恩,”她在哭,我也在哭,兩個人的落淚都沒有聲音,她靜靜的抱著我,我從她的淚滴裡取暖,外面的大雪從不體會屋內人的心,還在毫無章節的進行它的獨奏舞曲,
“若曦姐,”我低聲的喊著那個已經在懸崖底下冷了的人,“若曦姐,”我一字一字的說出這個名字,名字驚動了往事,往事成了黑暗海流的幫兇,他們狂嘯著向我襲來,“你回來,我要你回來,”
請你告訴我,這一切只是未醒來的噩夢,
等這夢醒了,我會每天給你買甜點,我會一直聽你話,我不會再管著你抽多少煙,我不會再兇巴巴的警告你今天不能喝酒,我不會再你徹夜不歸的第二天扔你枕頭,我不會再嫌棄你飯做得難吃,我還想聽你說話,我還想每天早上都能叫你起來,我還想在陽光下看見你懶懶的抽著煙喝咖啡,我還想在看見你的煙飄散在空中那一刻,我還想替你熨你的西服,我還想吃那天你曾遞給我的甜得發膩的奶油冰淇淋,我還想要你輕輕摸著我的頭告訴我不要陷得太深,我還想要你緊緊抱著我告訴我不要害怕,只要夢醒了,只要你回來,我只要你回來,
“若曦姐,”從心底發出的聲音透過顫抖的喉嚨發出破音的難聽吶喊聲,如果這聲音能把你喊回來,如果……
沒有如果了,
那冷冰冰的峭壁提醒我一切都不可能了,
沒有如果了沒有若曦姐了,以後的世界沒有她和她的煙味了,
“若曦姐……”言語匱乏到只能喊著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撲上來的黑暗浪潮不斷提醒著我,你已經不在了,
“叫我幹嘛,”若曦姐擦著溼淋淋的頭髮穿著休閒服從浴室出來,
“若曦姐……”還在眼眶中的淚水滴落下去,視線從模糊變成了清晰,這個人,是若曦姐,
“我在呢”她笑了笑,向我走來,
我還沒有緩過勁來,力氣沒有恢復到可以站起來,一直抱著我的子淇姐突然站起身,
“啪!”
空蕩的客廳迴盪著這一聲,
若曦姐還沒有從那個巴掌聲裡清醒,她呆呆的看著紅了眼圈的子淇姐,紅掌印慢慢的從白皙的面板裡顯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放假了,回去了一趟,趕上叔叔也來了,叔叔的孩子是跟我娃娃親啊……談了很多自己都沒想到的以後的事,叔叔擺擺手說沒事,又不是舊社會,讓兩個孩子自己選擇吧,媽媽倒是替我說了很多話,我低著頭喝湯,昨晚牙疼了一個晚上,叔叔幫我看了一眼,說下回過來的時候就給我拔,牙齒你要挺住啊,
☆、第二個巴掌聲
牌照都被裂開了的陳舊麵包車停在小區後門,緊接著駛來一輛灰色的小型轎車,從駕駛座出來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確認左右無人後接近了麵包車,麵包車的門開開了,有三個男人,一個黑瘦的嘴角有到耳際的一條長疤的男人,一個身材微胖穿著運動羽絨服的男人在駕駛座上,還有抱著一個插滿了紅黃路線的膝上型電腦的矮小男人,女人走了進去,環顧著四周亂糟糟的位置,猶豫了一下,坐在了比較乾淨的位置上,
“是這裡沒錯吧,”女人低聲的問著,
“恩,”矮小的男人敲打著鍵盤說著,
“這是最後一步了,”女人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著,“完成這一步就結算清楚以前的所有錢,”
“放心,不會失誤,”微胖的男人卷著菸草說著,
“真的嗎,”女人咬著指甲面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