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松的思緒回到了半年前:
他清楚的記得,那人是在一個下午與自己會面。
當時自己緊跟布政使宋大人的腳步,一心撲在了番薯種植上,,堂堂一個知府,,竟然對番薯的種植技術瞭如指掌。
布政使宋大人在他的府衙後院種了番薯苗,,
而劉文松也是在他的府衙後院種了番薯苗,,甚至劉文鬆放下身段多次去各縣田間地頭檢視番薯種植情況。
他很清楚的記得,,
那是在南陽府南召縣衙,,
自己結束了南召縣城附近幾個村的走訪,
連午飯也是勉強吃了一口就沉沉睡去,,
醒來之後,,一些不速之客請求來見自己,,
本來劉文松直接拒絕了這些人的請求,,因為自己下午還要急著趕回南陽府,哪有閒心見一些鳥人,
然而師爺再次傳回的話讓劉文松冷汗直流,,
那些人聲稱是自己浙江嚴州府建德縣的朋友,,,
建德已經成了劉文松禁忌的話題,,而且他在那裡任知縣時也沒什麼朋友,,
一下子讓劉文鬆緊張了起來。
最後只有一名男子與自己完成了會面,,,
"劉大人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啊,南陽府有這樣的知府真是百姓的福氣,,"來人笑著說道。
"不知足下是何人,找本府有何事,本府記得在建德沒有什麼朋友。"劉文松說道。
"劉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劉大人當時欠了我朋友一些東西,,我的朋友雖然過世了,,就讓我來取回。這是借據。"
說完男子就拿出了一張紙,,
而劉文松看著紙張的內容,,立即站起狠狠將紙張撕的粉碎,,甚至有一小塊紙張直接吞到了肚子裡,,
"呵呵,,大人,那只是我謄抄的一份,,大人如果喜歡撕著玩,,我手上還有謄寫的幾份,,"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你想怎麼樣?"劉文松冷冷的說道。
他如今已經是南陽知府,手中的權力已經不是當初做知縣可以比擬的,,
起碼劉文松可以保證,,只要自己想,就算這人今天離開南召縣衙,這人活著走不出南陽府,,自己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劉大人,咱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跟盧元朔來往的書信,我手裡也有兩封,,當年你在仁和縣也私下替盧元朔辦了不少事情。"
"你丁憂期間與妓女尋歡甚至連殺兩人已經是大罪,,如今我又有你與逆賊盧元朔來往的信件,,謀反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男子笑著說道。
"呵呵,你是在威脅我嗎?"劉文松冷冷看著該男子,,在他眼裡,,眼前之人已經是一個死人。
他已經下定決心,此人必須死,,
男子看著劉文松吃人的眼神,卻絲毫不慌,,
反而淡淡的拿起茶杯喝起了茶。
"劉大人不會是要將我滅口吧?"男子笑著說道。
"小子,,不管你是誰,什麼身份,你都惹錯了物件,,你威脅不了我,我的能量超乎你想象,今天乖乖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做個富家翁,,"劉文松盯著男子說道。
"你?你不就是個知府嗎?我就親自殺過兩個巡撫,,河南八府一直隸州的知府有多少因為我教掉了腦袋?"男子盯著劉文松笑著說道。
劉文松刷的站了起來,,
"你是太平邪教的人?"
"邪教?朱明妖邪才是這世間最可恨的存在!
我教致力於打造有田同耕、有飯同食、有衣同穿,無處不保暖,無處不均勻的人間樂土,,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