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布政使憂心忡忡的赴宴,錦衣衛的到來,讓本來塵埃落定的事情又橫生枝節。
自己下午已經命人趕赴各府縣,雖然惴惴不安,但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了,車子走到三牆巷口,趕車的車伕哎呦一聲從馬上上掉下,緊接著又是幾聲破空聲,四名護衛也應聲倒地。
緊接著二十名黑衣人魚貫而出,持刀要挾著布政使上了一輛馬車,二十匹快馬護著馬車直奔城外。
而這批人剛走,又一批黑衣人出現將地上的血跡清除。及時收走了死去護衛的兵刃,布政使的馬車也全部帶走。
"各位好漢,我是陝西布政使,有什麼要求你們儘管提,一定要饒我一條性命,五萬兩!五萬兩怎麼樣,你們把我送回去!直接去我府裡拿銀子!咱們山不轉水轉,總有用得著對方的時候。"
城外密林,布政使感受到情況危急,急忙想穩住這批賊人。
誰想領頭黑衣人再不給布政使說話的機會,對於布政使的提議也沒有任何興趣,直接一刀封喉。
一處深坑,布政使的屍體以及其他幾人的屍體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埋入了此地。
京營兵營,李家家主以及幾位主要管事一夜的功夫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
"我招,我全招!不值得啊!不值得!大人冤枉啊!"李家家主奄奄一息的喊道。
"給他鬆綁,喂點稀飯,把他扶椅子上慢慢說。"田爾耕淡淡的對拷打的錦衣衛說道。
"大人,我李家世代居於陝西,幾萬兩銀子還沒看在眼裡!這次買糧,從西安府到各地府縣,總共才花了二十萬兩銀子買走了70萬石放太久的陳糧。
我們五家糧商沒賺多少錢,還貼了不少精米應付京裡的人檢查。實在是給巡撫大人還有布政使大人面子!他們這些人太狠了!我們得罪不起。"
李家家主定了定神說道:"為了這大人們的面子,,我可是半條命沒了!"
"巡撫可參與其中?有什麼證據?你們都跟誰交接的,最後銀子怎麼給的?"
"巡撫大人我不清楚,我們都是跟布政使大人交易!布政使拿走32萬兩銀子。八個府縣的主薄帶走48兩銀子。剩下的20萬是買糧的錢,我們基本沒怎麼賺錢!純粹是賠錢賺吆喝!
布政使大人說這些都是巡撫大人的意思。"
周遇吉看著田爾耕拿來的供詞正色道:"田指揮使,既然已經有了證據,就開始抓人吧,賑災的銀子必須及時追回來!"
幾十人氣勢洶洶來到布政使府邸,面對哭哭啼啼的布政使妻妾,周遇吉喊道
:"陝西布政使人呢?!
"稟告大人,老爺昨夜出去至今未歸。"布政使妻子說道。
眾人一番搜查,確實沒找到布政使的蹤影。
"指揮使,我看布政使的相關用具一應俱全,不像出逃,要麼去巡撫衙門看看?是不是直接去辦公了?"一個錦衣衛對著田爾耕說道。""
田爾耕帶人在布政使、臥室搜查半天除了在書房暗格發現11萬兩銀票,別的一無所獲。
眾人急匆匆趕到陝西巡撫衙門。
"李大人,布政使可在衙門?本將有重要情況需要找布政使。"周遇吉說道。
"哦,布政使今天沒來辦公啊,老夫昨晚邀他來喝酒,結果等到很晚他都沒來赴約。
本府還有些生氣,準備今早他來了質問他昨晚為何放我鴿子。"陝西巡撫李南淡淡的說道。
周遇吉、田爾耕看著此人無可奈何,只能命人四處確認,果然,布政使不在巡撫衙門!
"李大人!我有確切證據表明!布政使跟各府縣主薄勾結貪墨賑災銀,我現在需要你通知各府縣主薄立即來西安府,接受我的審問。"周遇吉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