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段時候,臣的同僚禮部右侍郎家犬子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臣去多喝了幾杯酒。"溫體仁小心的說道。
擦,,,禮部右侍郎?
失誤失誤,我好像答應溫體仁辦好差事升他官職,結果事太多,忘了!
朱小峰心裡暗叫失誤,
"陛下,臣一心忠於陛下,從不拉幫結派,朝中大臣對臣替閹黨說話,攻擊內閣大臣的事有所誤解,都不跟臣玩耍,臣心裡苦啊!"說完溫體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長卿,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別哭了,從何體統!"朱小峰被這貨逗樂了,這貨放在現代,級別怎麼也超過了教育部副部長,結果還哭哭啼啼的。
溫體仁這人,水平還是有一些的,如果提到內閣,處理一些政事還是可以的。只是這人節操不行,私心太重,太喜歡拉幫結派搞黨爭,關鍵鬥爭水平還很高。用不了多久,內閣風氣就會被他帶壞!
現在的禮部右侍郎自己還不想換,可是內閣人數太少了,想到此,朱小峰決定敲打敲打他,再讓他進入內閣。
"長卿,你是哪裡的人"
"陛下,臣乃浙江湖州人"
聽到湖州,,,朱小峰打起了精神。
"湖州哪裡?"
"湖州烏程縣人"溫體仁硬著頭皮答道。
一說到湖州,溫體仁這人精就暗道不好,,
陛下前段時候在安慶,被一夥浙江反賊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差點身死。前些時候剛剛派大軍去湖州剿滅了亂黨的老巢,,
自己跟那些人是正兒八經同鄉,還認識,,,
"你可認識盧元朔、崔河等人!"朱小峰問道。
"陛下,盧賊、田賊是大商賈!仗著有幾個臭錢,廣泛結交浙江官員,浙江的官員甚至致仕官員幾乎都認識他們!"溫體仁急忙跪地說道。
麻蛋,只能把水攪渾了,陛下總不能把浙江官員都罷免吧?
高迎祥、張獻忠是陝西人,總不能因為同鄉是反賊,就把全陝西的官員都抓起來吧。
朱小峰看著溫體仁,在想另一件事,這貨歷史上腦筋足夠,才能是有的,卻不用在正道上,天天黨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到底是他自己私心作祟?還是背後的勢力讓他這樣做?
如果他背後有黨,甚至跟盧元朔等人有關,那這人就說什麼也不能用了!
"陳演也是浙江人吧,你們關係怎麼樣?"朱小峰繼續說道。
"完了!陛下果然懷疑我了!"溫體仁內心痛罵自己吃飽了撐得來找陛下要官,結果怕是這個左侍郎也怕保不住了!
"陛下,臣跟陳演這亂臣賊子沒有任何關係!因為都是浙江人,所以陳演組織的同鄉會,臣如去過幾次,私底下沒有什麼來往!"
溫體仁豆大的汗,控制不住的往下滴,,
沒辦法,陳演跟著福王一條道走到黑,這盧元朔等人,差點害了陛下,自己竟然跟這兩波人都有交集,,,這踏馬自己是皇帝也不信自己清白。
"你下去吧,你的任命容朕再想想,"
溫體仁聽到陛下的話,如蒙大赦急忙離開了武英殿。
下午朱小峰命人叫來了汪直,
"江充吐口了嗎?田三河的《千官行述》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有,一定要找出來,朕有大用!
"陛下,江充在老李的招呼下已經吐口,不過他掌管南方大部分的生意。對接的各地轉運使,官員的事,他不怎麼清楚,只有田三河這個死人瞭解情況。
"千官行述,他聽盧元朔替過一次,不過,這些東西應該還藏在合烏山中,
"繼續找!多派些人,慢慢搜山,起碼有十幾口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