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耕竹筒裡倒豆子,,,將自己做過的瞞著陛下的事情一件件說了出來。
朱小峰聽的臉都快綠了,,,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腐敗,,
田爾耕這幾年排除異己草菅人命不說,還偷偷藏了有二百多萬的小金庫,,
這讓嗜錢如命的朱小峰氣的將桌上的硯臺扔到了田爾耕身上。
朱小峰嘆了一口氣來到田爾耕身邊,,
"你的家人朕會派人照顧的,你安心上路吧,汪直估計在等著你了。"
田爾耕聽著陛下這話,,縱是他再鐵石心腸,也留下了熱淚。
"陛下,,您照顧好自己,罪臣下輩子再侍候陛下,到時候一定不敢再欺瞞陛下!"
田爾耕此時後悔無比,自己是魏閹天字第一號乾兒,新皇登基,但凡智商正常都會拿自己開刀,,
可陛下不僅饒過自己還對自己委以重任。
自己一直以來雖然用心辦差,但是私心很重,為了排除異己爬的更高,做了很多死有餘辜的事情。甚至跟陛下耍心眼,這不是傻逼嗎?作為天下第一負心之人,自己真是死有餘辜。
如今後悔也晚了,,,
朱小峰叫近了方正化低聲耳語了幾句,
沒一會,方正化便端著一壺酒進來,,
田爾耕看著方正化端的酒瞬間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他想起汪直今晚說的話:
咱們這樣的人,又哪能善終?陛下賞賜毒酒,總比砍頭強,總歸是維護了自己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體面。
是啊,,田爾耕也感慨,現世報來的這麼快,,
自己這錦衣衛、內衛總指揮使的位子還沒坐熱,,就得下去了。
大概自己一會跑快點,,還能追上汪直。現在還是攢好體力,,一會下去,跟汪直還有一架要打。
田爾耕也不廢話,端起一壺酒就一飲而盡,,,
"好酒,多謝陛下賜酒!"沒一會,田爾耕便緩緩倒了下去。
"陛下,他的屍體還給錦衣衛衙門還是我們處理?"吳三桂問道。
朱小峰沒有吭聲,,只是看了方正化一眼。
方正化隨機叫了四個小太監進來,將田爾耕抬了出去。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田爾耕醒了過來。只感覺頭痛欲裂,周邊是一座清冷的大殿,空曠的沒有任何擺設。
"踏馬的鬼差怎麼還不來接我!我已經忍不住要跟那面具男打架了!"
田爾耕自顧自出了殿門,,李洪正在跟幾個小太監有說有笑攀談。
看著守在外面的小太監,田爾耕旁若無人,當著李洪的面就是一口痰。
"呸,狗閹人"
開玩笑,勞資現在是鬼魂了,還要看你臉色,,吐完痰,田爾耕旁若無人的就要離開,,,
"站住,,你踏馬瘋了?"
田爾耕一愣神,有點懵逼,誰在喊我?
他一回頭,,只見李洪在冷眼看著自己,,幾個小太監也是一臉懵逼,,,
"你能看到我?"
"我眼睛又沒瞎,田總指揮好厲害,,咱家自從入宮已經已經好久沒人敢這樣罵我了,,敢吐痰吐我身上的,田大人是第一個,,"李洪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