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之回到病房,韓知意已經將飯菜吃完。
看著被她吃得乾乾淨淨的飯菜,許言之得意笑了一下。
“嘴巴都被我養叼了,別的飯不吃,只有我做的才吃,以後每天我都給你做。”
他笑著將藥水遞給韓知意:“飯也吃飽了,人也打了,該安慰一下我了吧,幫我上藥。”
韓知意指著浴室方向,意思是裡面有鏡子,你可以自己上。
許言之偏要裝傻:“想去浴室給我上?你到底是想給我上藥,還是想偷偷在裡面親我?”
韓知意:她剛才就應該直接咬斷狗男人的喉嚨。
她氣得從許言之手裡奪過藥瓶,拿著棉籤。
蘸了一點藥水,然後塗抹在傷口上。
她腿上有傷,只能坐在床上。
許言之一米九的身高,只能彎著腰才能夠得到。
只是韓知意穿的是醫院裡的寬鬆病號服,肋骨上有傷,她沒辦法穿內衣。
她身材又纖細,穿上寬大的病號服,從許言之那個角度,可以一覽無餘看到裡面的春光。
他低垂著眸子,看似乖巧地等著上藥,實則眼睛卻盯著韓知意病號服裡面。
看得他渾身燥熱,喉結忍不住滾動幾下。
嗓音低沉沙啞:“好不容易被我養大一點,兩年時間沒按摩,又縮回去了。”
韓知意一開始並沒明白什麼意思,只專注上藥。
等藥上完了,看到許言之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胸部的時候,她才明白狗男人話裡的意思。
她氣得直接將帶著藥水的面棉籤塞進許言之嘴裡。
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裹緊病號服。
許言之浪蕩一笑:“羞什麼,吃都吃過了,看兩眼還不行?”
韓知意在心裡不停嚎叫。
啊啊啊啊,誰來救救她,把這個狗男人給她帶走。
就在她快要瘋的時候,病房的門被開啟了。
小助理探進頭來,笑著說:“知意姐,我可以進來嗎?”
看到她,韓知意好像看到救星一樣,立即朝著她招招手。
小助理一路小跑過來,朝著許言之點了一下頭說:“許醫生。”
然後抱住韓知意:“知意姐,你終於實現你的夢想了,下週的的頒獎典禮,你能參加嗎?好多粉絲等著看你呢。”
韓知意拿出手機,在上面打字。
[讓於姐替我去領獎吧,我走不了路,也說不了話,沒辦法去。]
小助理有些失望:“那你以後都不能說話了嗎?是不是再也拍不了戲了?粉絲已經炸翻天了,他們都非常關心這個問題,總讓我們公司給個肯定說法。”
韓知意:[等過幾天,我就發宣告。]
韓知意又跟小助理交代很多工作,然後抬頭,就看到許言之一瞬不瞬盯著她看。
他怎麼還沒走?
她剛想轟人,就聽到許言之低啞的聲音。
“韓知意,我想讓你罵我幾句。”
他目光猩紅,帶著淡淡的憂傷。
當他看到韓知意交代工作的時候,他才真正感覺到難過。
他知道韓知意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
不是科班出身,她吃了很多苦。
剛出來的時候,每天給人跑龍套,恐怕連溫飽都解決不了。
現在好不容易拿到影后的大獎,又發生意外。
一想到韓知意好不容易取得的成績,就這樣沒了,許言之心底泛著陣陣痠痛。
他踱步走到韓知意床邊。
半蹲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她:“韓知意,我一定會讓你重返舞臺,不會讓你的事業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