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村民也跟著附和：“怎麼能隨便打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欺負我們村人，是覺得我們村人好欺負嗎？必須賠償。”
“必須賠償……”
“不能隨便欺負我們村人。”
“賠償……”
有帶頭的人，大家紛紛附和。
鄭鰥夫看情況不妙，急忙爭辯道：“我被打是他們害得，我不追究他們的責任就謝天謝地了，還讓我賠償他們，是不是過分了？”
老爺子道：“你來找茬打了人，卻不許他們要賠償，這是什麼道理？要不然就去官府讓大老爺斷個明白。”
“不必了，算我們扯平了。兄弟們，咱們走。”
鄭鰥夫領著人走的特別快，好像後邊有人追他們似的。
看到人走了，大虎鬆了口氣。
老爺子道：“你趕快把你娘背進屋裡，去給她請個大夫。”
雖說葉氏是咎由自取，但是畢竟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能幫一點也是仁至義盡。
大虎揹著葉氏進了房間，出來後跟村民道了謝。
他是有點混賬，但是村民幫了他們，他怎麼著也得口頭感謝幾句，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
大家小聲說著話各回各家。
回鎮上的路上，鄭鰥夫跟那兩個人抱怨個沒完。
“真他孃的倒黴，倒賣一個不起眼的小娘子，也能弄出這麼大事來。賠了銀子又捱揍，去討回公道，還被要求賠償，就沒那麼窩火過。那個錢牙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認錢不認人，氣壞了我就去揭了她的老底，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她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鄭哥，這裡面有什麼內幕嗎？”
“內幕大了去了，那個錢牙婆比誰都狠，沒少做缺德事。買不到姑娘了，她就讓人去擄。”
“我聽說幾個月前失蹤了好幾個姑娘，難道都是她找人乾的？”
“可不就是她乾的。”
“錢牙婆膽子夠大的。”
“她後臺強硬，膽子自然就大了。”
“最近不是挺太平的嗎？也沒聽說再有失蹤的姑娘。”
“這你就不知道了，新縣令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自然不敢頂風作案。”
“鄭哥，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我也是有一次去賣姑娘的時候偶然聽到的，一直沒敢聲張，當時差點被撞個正著，還好我機警躲過一劫。”
“鄭哥，你做這行雖然來錢快，但是風險挺大的，跟錢牙婆那樣的人打交道，小心人財兩空。”
“這次就被錢牙婆擺了一刀，真是冷血無情。”
“那以後還是不要幹這種倒賣大姑娘小媳婦的事了，有點缺德。”
“你懂個屁，瞧你那點出息，像你這樣畏手畏腳的能賺錢嗎？”
“鄭哥，不要忘了你這次的教訓。”
“那又怎樣，最近有更大的買賣，不如你們跟我一起發財。”
“什麼大買賣呀！”
兩人都挺好奇。
“錢牙婆說需要一批少女，只要長得好能夠賺的更多。”
“你還要跟錢牙婆打交道呀！她不會來個黑吃黑吧！”
“不會，我們打過不少交到，那次的事就是一個意外。”
“那能賺多少錢？”
“一個少女她能給三十兩。”
“這麼多呀！”
“多嗎？”
“不少，我都沒見過三十兩銀子什麼樣。”
鄭鰥夫一手拍在那人肩膀上，“真是大驚小怪，跟著哥幹，好處少不了。”
“可是我們沒本錢，而且這事很缺德。”
兩人很糾結，一時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