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服你伯母吧。我這邊沒問題的。”喬勒言將棘手的問題踢給了沈千濃。
沈千濃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是堅持著自己剛剛的態度:“你舅爸家有什麼好玩的啊,要不這樣,今晚我們一起去麥子叔叔家的遊樂城玩,好不好?”
“不好!無憂不愛XIXI媽咪了!”小傢伙的任性再次上演。
喬勒言不動聲色的吃著生煎,並不表態。而這一刻,不表態便是最好的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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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兩個孩子上學之後,蘇啟便陪著沈千濃一起去了超市。
“千濃姐,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哥啊?”蘇啟輕嘆的詢問。
沈千濃沒有說話,她的神情黯然著。尤其是兒子喬惜那幽怨和失落的小眼神兒,著實刺疼了她的心。無論自己怎麼做,都好像阻隔不了兒子對霍靖之那種天生的血濃於水的親情感。
“千濃姐……沈正開車去撞喬大哥和你,真的不是我哥指使的……我哥當時已經知道喬勒言才是罡商的執|政者,就沒理由去殺害喬大哥和你了。更不可能是因為情仇,因為我哥那時都跟衛楚楚訂婚了。”
蘇啟溫聲解釋道。只想沈千濃對大哥霍靖之的怨恨少一點兒。她並不知道:喬惜是大哥霍靖之的親兒子。
沈千濃微微一怔,緊聲試探的問:“那這些話,你跟喬勒言解釋過了沒有啊?”
“當然講過!可喬勒言他就是聽不進去!總覺得喬大哥的死跟我哥脫不了干係。他就是那麼的執拗!別人的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不過現在算是好很多了,他已經不排斥我大哥去學校看無憂了。”
蘇啟又是一聲嘆息,“我真的好希望喬勒言能跟我大哥和好……畢竟我哥對他老婆孩子不薄!但感覺這個希望估計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只要你堅持,希望總會有的。”沈千濃意味深長的說道。
尋思起什麼來,沈千濃試探的問,“對了蘇啟,我想出去找份工作……不然老覺得自己跟社會脫軌嚴重。再說現在無憂和惜惜能作伴兒玩耍,也不需要我們一直看著。”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每次提起,喬勒言那大男子主義就露出來了!說什麼喬家還沒淪落到要靠女人來上班養家!”蘇啟輕怨一聲。
“這不是養家不養家的問題!女人也應該有具體的社會價值體現。要不,我們倆今晚再跟勒言提一次?硬的不行,你就來軟的!軟硬兼施,他肯定同意!”
沈千濃清楚的知道:只有自己有了工作,才是能自由邁出喬家的第一步。兒子喬惜已經五歲了,她不能再這樣寄人籬下了。並不是說她有多麼的排斥喬家,只是她想為自己和孩子或得更多的自由,不用讓兒子看著他叔爸喬勒言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活著。
這跟喬勒言疼愛兒子喬惜無關;跟兒子喬惜眷愛他叔爸亦無關。這是一場為自由而戰的鬥爭。
“那好吧!我再試試!喬勒言要是不同意,大不了我們先斬後奏!”蘇啟微微咬牙。
可沈千濃卻微聲嘆息,“你有先斬後奏的資本!可我卻沒有!”
蘇啟微微一愣,“千濃姐,你不用說得這麼可憐吧?喬勒言也很疼XIXI的。XIXI可是他親大哥的兒子,他會視如己出的。”
有些事實真相,蘇啟並不懂;而沈千濃也不想讓蘇啟知道。
或許喬勒言真的是疼愛喬惜的。只是和‘視如己出’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在沈千濃看來:她們母子,更多的是喬勒言禁|錮在他的身邊,為守著他大哥喬安東的排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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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裡,霍靖之似乎渾身不自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