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顫抖著手推他一把。
“那小白哥哥你……”貝殼哭著,不放心他一人。
“我沒事快去!”林白奮力地大聲喊道。
等貝殼飛走,林白才支撐不住,青白著臉蹲下,手捂著肚子,一遍遍的對自己說對寶寶說:沒事沒事會好的。
還有準備工作要做,林白咬著牙手撐地慢慢站起來,就這麼一小會兒他裡面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溼了。
貝北雖然前腿受傷了但是他還能飛,不過受傷面積太大,等到族醫那裡已經留著好多血,毛髮都被染成黑紅色的了。他現在是獸形看不出來,要是人形就能發覺他嘴唇發白了,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族醫看到這麼深得口子也驚嚇住了,可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搗碎止血草給他敷上。
就在這時貝殼從林白那回來叫哥哥趕快回去。
“誰讓你告訴他的?”貝北吼了他一嗓子,他當然知道小白有辦法,可就是怕他擔驚受怕才沒直接回去的。
貝殼被吼傻了,連達寶他們也嚇了一跳,不過能完全能理解貝北得擔憂。
“行了,左右也知道了,現在趕緊回去。”達寶摸摸貝殼的腦袋,知道小傢伙委屈了。
沒辦法已經這樣了,貝北也擔心林白一人在家裡,腿上帶著藥,阿希又多拿了一點幾人就往家走。
沒出五分鐘大大小小的獸降落到院子裡,彼時林白正拖著肚子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一見他們回來,他趕緊下臺階,任憑貝北吼聲不斷也阻止不了他的腳步,反正他也不懂獸語。
離老遠就聞到一股血味,沒等他走進貝北就迎上去了,一條五指寬的長口子,從腳掌貫穿到腋,皮肉外翻,剛上了草藥,還沒發揮功效。
林白閉了閉眼不忍再看,轉過身輕聲說,“進來吧。”
貝殼快走一步扶住林白,黑豹子先生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目光緊緊盯著林白單薄的身形,心中痛恨自己的失誤。
客廳的桌子被挪開,黑豹子獸形躺上,大眼睛裡都是林白忙碌的身形。
這時的林白已經恢復的以往的淡然,更為冷靜。
“叔叔你拿著刀把傷口周邊的毛髮削掉。”林白做了一下示範,遞給達寶一把刀又把手電交給阿希,讓他照亮,火把還不夠亮,再說一會縫針還要用到。
手電他們第一次見,分外的稀奇,可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雖然大家不明白為何要這麼做,但同時選擇了緘默,過後再問也不遲。
林白彎著肚子不好下蹲,他就讓阿莫拿著酒精棉在脫了毛得皮上消毒,還一再叮囑小心不要擦到肉裡,不然會疼死。
林白剝了五個雞蛋放進貝北嘴裡給他補充能量,對上黑豹子歉意的眼神裝作看不看,讓他自己一人在那乾著急。
貝殼不明白兩人間的氣氛,他幫著哥哥解釋說,“小白哥哥,我哥哥說讓你彆著急,他很好。”
很好?林白怒瞪他一眼,既然很好那還回來幹什麼?只在等傷口癒合了再回來唄,這些話沒出口,只是透過眼神傳遞。
達寶他們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完工了,雖然剃了毛,可面板還是黑黑的,屋裡瀰漫著血液和酒精混雜的氣味。
林白拿出一根細針穿上黑線,在酒精裡泡了泡,提前扔給黑豹子一塊獸皮讓他咬著,嘴裡情緒不明的說,“很疼,忍著吧。”
阿莫接過父親的手電在旁邊照亮,翻開的皮肉已經清理乾淨,下針的那一刻黑豹子的身體僵了僵,之後再也沒動過,雖然他疼得冒虛汗,就是強忍著不出聲。
林白這麼長時間縫了不少東西,手法也練出來了,知道縫針很疼,所以他下手非常快。因著黑豹子直接躺倒草蓆子上,林白也只能撅著屁股趴著,這樣整個肚子就貼在了草蓆上,倒也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