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你別亂動。”蓮蓮脫掉大衣掛在衣帽鉤上,靴子也脫下來放在門後的鞋架上,這些精緻的傢俱都是他們一起動手做的。
林白已經站起來,剛想回一句我沒事,突然間就感到肚子往下沉了一下,不過他以為這是正常的,肚子裡得寶寶這兩日動得特別頻繁,自己也知道快生了,所以特別謹慎和小心。
“怎麼了?”蓮蓮見他站著不動,彎著腰,心裡一驚趕忙走過去扶著他。
林白張大口喘了兩下,慢慢直起身,誰知剛往上一挺,肚子就抽搐起來,疼得他幾乎站不住立刻就要蹲下去,那種好像要拉屎的感覺,不過他知道這不是。
“是不是肚子疼?”蓮蓮急忙問,連著趕緊扶著他慢慢坐下,另一隻手託著沉沉得肚子。
斗大的汗珠從額間滑下,林白全身顫抖,牙齒也打顫,他只感覺渾身的疼痛都集中的肚子上,他們都往一處使勁。
蓮蓮不待他回答,只催著辛巴去找族醫,自己半抱著他讓其平躺在客廳一直鋪著的獸皮上。
“別急,沒事,會有點疼,重要的是不能緊張……”蓮蓮一邊跟林白說這話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邊給麻利地他脫褲子,比專業的接生婆還專業。
林白很想捲縮起身體可有人拽著不配合,無助的痛楚讓他意識不明,緊接著就感覺一片天昏地暗,哪哪都是黑黑的,沒有一絲光亮,彷彿被關到了一個黑暗無邊的地洞裡,無人搭救任他自生自滅。
這種痛苦來的太快了,一點過度都沒有,不給人留有喘息時間。
疼痛難忍的呻…吟聲從口中斷斷續續的流出,身下已經溼了一片,蓮蓮把他的衣服全脫了,跑著去臥室抱著一條毛毯給他蓋上,屁股下同樣墊了一塊獸皮。
蓮蓮摸著他的額頭心裡安穩一些,只要不發熱就好,手又附上隆起的肚子,能清晰在感受到裡面小崽的動作。
“不急不急,已經開口了,第一次都疼……”蓮蓮絮絮叨叨的跟他說著話,避免小白暈過,他們部落有雌性因為身體虛弱在生產時體力不支而暈過去了,結果雌性和小崽同時死去,所以寧可打他幾下自己也不會讓這孩子疼暈了,不過別看小白身體瘦瘦的看著柔弱,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他的體質問題,實際上這孩子健康著呢。
“疼就喊出來。”
蓮蓮大聲的說他,聲音也是一個利器;推起他的雙腿,細看縫穴的大小,果然第一次生崽沒那麼容易,雖然流了點水,可也才只能伸進兩個手指。
蓮蓮持續不停的嚷聲好像拉回了林白意識,下身劇痛無比,從沒遭過這種罪得林白沒出息的哭了,可也只能斷斷續續地訴苦,“蓮蓮叔叔……太疼了。”
蓮蓮也紅著眼給林白又擦汗又擦淚,完了自己也抹抹眼角,強擠出笑意說,“一會就好了,你在忍忍,在忍忍,”說完緊握著他的手,自己又去看穴口,“小白你聽我喊就用力知道麼,小崽就會很快出來。”就這麼一小會就開了一個拳頭了,比想象中快。
林白鬍亂的答應的一聲,太陽穴突突的跳,心臟也跟著錘大鼓,撕裂的痛楚沒有比切身體會更知道他的厲害,血液的味道充斥這鼻腔,林白渾純的意識迫使身體隨著蓮蓮的喊聲而用力,眼淚陪伴著直飈……
“出來了出來了……”蓮蓮興奮驚喜的歡呼,小崽頭部出來後,他用個巧勁就給拽出來了,溼漉漉得小傢伙非常健康,沉浸在喜悅當中的他,無意識往下一看又一隻小崽的頭滑出來了,蓮蓮頓時驚呆了,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呢,眼睛睜開閉上的反覆了幾次才確認這是真的,第一個小崽還在手裡舉著,愣怔過後,蓮蓮迅速的收起那些錯愕,連忙先放下手裡的這隻,然後繼續他的接生大業。
林白在又疼又累又疲憊的情緒中昏睡過去,獨留蓮蓮一人不知所措的面對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