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園子摘草莓,那一片又被開墾了出了一部分,栽的都是貝殼給他從野外移回來的草莓秧子,可能挪地方的原因土質不同,蔫吧了好多,林白又讓貝殼特意扛了幾筐土回來和原有的參雜在一起,又上了點肥料,時常澆著水,那些秧子才又緩了過來,翠翠綠綠的,長勢頗盛,到現在已經結了好多草莓了,個頭大,顏色鮮紅,口感香甜,林白往往都是現吃現摘,偶爾會做點果醬送給翠翠他們,至於小崽們則被嚴格禁止來此處豁楞,否則就家法伺候。
林白每次往菜園子一走,後面就拖拉的跟著一串,“跟你說啊,不許搗亂,上次打屁股的事要是不記得了就進來,不然就老實待著,想想我就心疼,你說你們要是吃也行,不吃還搗亂禍害,還覺得自己挺有理,給我找蟲子,蟲子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行了,你們也別叫喚,不管真的假的都不許進來,我那掛著牌子上面幾個禁止動物入內的大字你們看不見啊,白長那麼大眼睛了,你說你們都多大了還天天淘氣,讓爸爸跟你們累心,太野了!一點都不服管。”
小崽們歡騰蹦跳地跟在林白腳邊,他說一句,小傢伙們嗷嗷幾聲,走這一小段路還挺熱鬧,養育子女的辛苦林白算是有深悟的體會了。
快到園子口了林白又囑咐道,“不許坐地上啊,昨天剛下了雨,溼乎乎的,佔一屁股泥可不許找我了。”
小崽們眼巴巴地看著爸爸穿梭在地壟間,摘草莓很有趣他們也很想玩,可是想著上次被打的屁股疼,只能來回在外圍踱著步子,眼睛一刻也不開爸爸,就盼著他一招手,自己立刻飛奔過去,可等到小籃子都滿了,也不見爸爸喊他們,小傢伙們只好失望的挨在一起,垂著腦袋,圓圓得耳朵也垂下來。
林白自然不會一門心思摘果子,吃食哪比的上兒子重要,看著一直望眼欲穿的小崽們現在都無精打采的模樣,林白心裡悶笑,有些事情過猶不及,不能一竿子打倒,教育子女同樣重要,林白提著籃子,在晨光中笑靨如風,清清嗓子說,“幫爸爸找蟲子吧,可不許踩壞了啊,今天要做的好爸爸中午給你們炸雞柳吃作為獎勵。”
“吼嗚……”振臂歡呼,點點星光重回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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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部落的廣場上族長正在分配今天的食物,石臺周邊圍滿了獸人和雌性,有鮮肉有果子還有一些野菜,因著每家都只剩雌性,飯量不大,所以部落留守的獸人雖然不算多但獵回的食物足夠分配。
今天是族長親自揮刀割肉,樂巧和蓮蓮是領三家的食物,貝殼和毛團也一起過來幫著拎東西,加在一起的數量自然會比旁人多,雖然大家都清楚,可總有不開眼的那麼一兩個人不服氣,
“族長為什麼給他們那麼多,而且比我家的要多好多呢。”一個明顯因紅眼而氣憤的聲音突然尖銳的響起來。
族長割肉的骨刀停下,皺眉看向聲音來源,這是在當眾質疑他的不公麼?
突兀挑釁的一句話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了,周圍看向他的眼神有鄙視,有不解,有不耐煩,有好笑,有看熱鬧的。
樂巧輕哼一聲譏諷的一笑正要說什麼,卻被蓮蓮拉住了手,只見蓮蓮笑不達眼底地說,“我們除了自己家的,還幫貝崽家領,和在一起自然比一家要多,族長分配的公平公正,所有人都在看眼裡,你是第一次來領食物麼?還是第一次來我們部落?不過不管是哪一點你都站不住立場,族長既不會偏頗,我們也不會多拿。”
那個雌性還想說什麼卻被旁邊人拉住,可他仍不忿的說,“那你們家那麼多吃的東西,為什麼還要過來領啊?不是跟我們搶東西麼?”
他這話一出確是得罪了大部分人,現在好多雌性都在家門口圈養活物,可跟他有什麼關係?跟分配食物有什麼關係?
不等蓮蓮和樂巧說什麼,思華便不同意的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