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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啼啼,裝腔作勢,危言聳聽。他不相信那些一忽兒這樣說一忽兒那樣說的高調大話。他厭惡激|情、狂熱、執著、悲憤的裝神弄鬼。是的,褻瀆神聖是他們常用的一招。所以要講什麼‘玩文學’,正是要捅破文學的時時繃得緊緊的外皮。……但是我們必須公正地說,首先是生活褻瀆了神聖。”王朔的文字“在悲壯的作家們的眼光裡實在像是小流氓小痞子的語言,與文學的崇高性實在不搭界。與主旋律不搭界,與任何一篇社論不搭界”,但他的作品“撕破了一些偽崇高的假面”。他平民化的思想和敘述姿態,讓“讀他的作品你覺得輕鬆得如同吸一口香菸或者玩一圈麻將牌,沒有營養,不十分符合衛生的原則與上級的號召,談不上感動……但也多少地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個人興趣,甚至多少嚐到了一下觸犯規範與調皮的快樂,不再活得那麼傻,那麼累”。

靈魂的聲音(6)

雖然早在人文精神討論之前,韓少功就發出“靈魂的聲音”,但人們還不好把他簡單歸入兩個對立面中的一面。他從來都警惕站在一個極端來批評另一個極端的做法。或者說,他對兩種意識形態都保持警戒,他要批評的是所有極端化的傾向。他批評惡俗化傾向,但這種批判是在肯定物質生活的意義和人的身體訴求合理性的前提下進行的。他倡導精神的無價,靈魂的高貴,同時也肯定世俗的必需,只是反對“有些人的‘世俗化’只有一己的‘世俗’,沒有他人的‘世俗’;只有‘世俗’的肉體慾望,沒有‘世俗’的精神需求”(《世俗化及其他》,見《在小說的後臺》,山東文藝出版社2001年版)。他批判虛無主義和痞子思潮對人類道義和社會責任的無度銷蝕,但這種批判是在肯定它對極“左”意識形態和偽道學具有消解作用的條件下展開的。他反對靈魂的依附和墮落,同時也反對精神的潔癖。他反對偽君子,同時也反對真小人。他不像那些拒絕崇高、嘲笑神聖的作家那樣,以市場意識形態來批判國家意識形態和理想主義,也不像某些人文精神的倡導者那樣以道義關懷來抗拒市場意識形態,對於王朔小說嘲解偽道學的假仁假義的意義,他也給予了適度的肯定。因此他被歸入“溫和的理想主義”(劉心武語)的類別。儘管如此,他也還是進入批評者的火力範圍。他申斥流俗媚俗傾向時顯現的昂然姿態,其實已經把自己樹立成靶子插到高高的斜坡上,讓路人看到便禁不住射擊的衝動。就像王幹所說的,“韓少功這等好手來從靈魂綠黨精神生態保護者的角度入手更令‘後主’們一劍封喉”(王幹:《看韓少功做廣告》)。張頤武和劉心武發表在《作家》1996年第4期的對話《商品化與消費化:文化空間的拓展》),對韓少功作了虛擬的批判:

劉心武說:“韓少功提出的一個見解還是值得考慮的,他認為知識分子的使命就是批判,批判工作是無論任何時代,任何地點,天然應該進行的。知識分子就應該站在俗世的對立面上,不管如何都應該按一種最高的標準來評價社會,應該給社會一些最高的原則。”

張頤武接著說:“恐怕不能像韓少功這樣機械地理解……我覺得張承志、韓少功等人的困境在於,他們都對自己的運作方式,自己受到歡迎的情況,自己與市場的極為微妙的互動關係還缺少或根本沒有反思。這與德利達、福柯這樣的思想家批判社會的同時也批判自己是不同的。這樣,他們的自信、自傲、唯我獨醒,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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