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手,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楚卿這麼大張旗鼓推薦一個人,倒是少見?”
“是啊,陛下,”楚歌便也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臣想過了,臣舉薦這位駱行知尚長公主,為駙馬都尉。”。
正文 第五卷 風流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盞涼茶
端木興對於楚歌的提議很明顯並沒有心理準備,聞言之下微微一怔,問道:“楚卿舉薦這銅陵知縣做駙馬?”
“回陛下,正是如此。”
端木興便笑起,“楚卿不覺得這樣太草率了麼?朕說過,思思從小吃了不少苦,朕會補償她。她的婚姻問題上朕絕對不會馬虎——目前大趙國皇室唯一的外戚,這身份,楚卿知不知道到底意味著什麼?”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做了天子妹婿,前途自然不可限量。”楚歌眨眨眼,索性將一切挑明瞭說,“陛下日裡說要在臣與武都督擇其一。可臣覺得,臣與武都督,都不合適。”
端木興唇角笑容不變,目光卻複雜了幾分。
“臣不合適,是因為臣已經身兼工部侍郎和內閣學士,又有陛下寵愛,已經算得上是風光無限。尚長公主,雖然可以讓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臣向來懂得月滿則虧的道理,目前的身份對於臣已經是才下位高、無功受祿,怎敢再奢望尚公主為皇戚?”
這是很冠冕的推脫之詞,非常適合楚歌身份;然而端木興卻只注意了其中一句“又有陛下寵愛”……不禁有些心旌動搖,忙撇開目光,伸手去案上取茶。
楚歌先一步將茶盞拿在手裡,摸摸溫度,竟是冷的。於是起身要去。
正文 第五卷 風流 第一百六十六章 富貴險中求
楚歌覺得,她這些日子大概是華蓋當頭,諸事不順。
上次莫名其妙地被端木興拉去妓院,被逼和梨繡上演青樓之戀,就已經很讓她惱火了;後來居然又被思靖長公主幾次三番施展眼淚柔情攻勢,要她代為和皇帝陛下求情,實現許婚武青的願望!到了現在,就連她離開御駕先行潛往湖南的計劃,都被端木興破壞掉——她和他們端木家的人,果然是犯衝的吧?!
悄悄嘆一口氣,她勉強揮了一下馬鞭,催動坐騎加快腳步;而前面林蔭長道的盡頭,端木興已經勒馬回望,含笑而立。
夕陽餘光之中,青袍白馬,少年冠帶,臨風颯颯,意氣飛揚——固然全不是平時深沉難測的帝王威儀,也不象往日出宮常作的翩翩公子扮相;今日的端木興給人的感覺如此不同,不知怎麼,卻讓楚歌隱隱覺得熟悉,也許……這才是少年天子本來應該有的模樣?
不過不管端木興如何興致高昂,楚歌還是明顯地帶了一些萎靡的狀態。她和端木興相處已久,早已揣摩過什麼是對方的底線,什麼時候應該恰到好處地真情流露——象現在端木興就是明知她的計劃偏要攪局,她也自然要配合地將自己的懊惱表現幾分。
果然,看見楚歌這麼頹喪的樣子,端木興哈哈長笑幾聲,道:“楚卿,你如此慢悠悠拖住行程,只怕今晚朕要和你在郊外露宿了?”
楚歌並馬過來,不情願地道:“本來今天就能回到池州,錦衾美酒,佳人相伴,豈不是好?”
“可是朕已經命令血衣衛護衛御舟先行。”端木興回答著,狀似無奈。卻掩不住笑意盎然。
他們兩個人是昨天清晨從池州出來。在銅陵縣耽了一晚,現在正調頭往南,奔了九華山的方向。這樣的行程,其實和楚歌原本計劃的,沒有什麼大差別——走銅陵本來就是虛詞,她的原意,就是在這裡甩開御舟隊伍,趕陸路走近道直奔湖南。
然而若是和皇帝陛下同行。她可就是萬般不情願了。無他,只是“皇帝”這個包袱有點太大了而已:不說誰聽誰的問題,就是這一路的安全保障工作,就不是她擔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