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稀稀落落,有家可歸的人誰不膩在溫暖的房子裡,或與妻兒嬉鬧,或與愛人纏綿。雲杭看著四周,高樓聳立,橘黃色的燈光自狹小的視窗散出,甚至能聽見裡面歡樂的笑聲,那麼迷人動聽。雲杭很想自己的家,很想,很想。
“愛情就是愛情,少了一分一毫都不算是愛情。”宋玉跟上雲杭的腳步,低聲說道:“我不記得是誰說過的話了。”
雲杭一愣,看著宋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鮮少看見這麼賴皮的宋玉。宋玉淺笑著牽起雲杭的手,如果愛情真的像雲杭說的那樣,是純白的,摻不得半點瑕疵的;那他願意捨棄一身骯髒負累,陪著她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愛情。
宿舍樓門已經鎖上了,於小小坐立難安。穿著睡衣在雲杭的床上坐著,心中氣呼呼地想:好你個小妮子,整天一副清高的樣子,你敢給我夜不歸宿試試。
陸璐在宿舍的時候,於蓉蓉從來都乖的像個小綿羊。陸璐雖然淡定地躺在床上,心卻像在油鍋裡炸著一般,林濤的手機死活打不通,難道雲杭真的出事了?陸璐不敢深想,拉起被子矇住腦袋,細長的手指一遍一遍摁著熟悉的號碼,機械的女生好聽的讓她一陣陣發冷。
鄭凱和鄒飛也不好過,身上的傷口太惹人注意,兩個人只能窩在宿舍裡乾等。徐奎看著二人,問了好幾遍也沒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跟著乾瞪眼。郭麗和宋玉的手機一直不通,鄒飛心中隱隱不安,卻又說不出究竟擔心什麼?
鄭凱單純許多,圓鼓鼓的眼睛瞪著地面,突然騰地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道:“我不等了,我要去找雲杭。”
鄒飛一腳踹過去,“找個屁,你上哪找?連那夥人是誰都不知道,找個屁。”
“雲杭怎麼了?”徐奎急忙問道。
“關你屁事。”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突然鄒飛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一把拉過徐奎,將手機塞過去,急急地說道:“你打,你打給陸璐,她男朋友不是社會上的人嗎,讓她問問聽沒聽到什麼訊息?”鄒飛知道自己是病急亂投醫,但是郭麗和宋玉的手機都打不通,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問誰。
“什麼?”徐奎一愣,一把推開鄒飛的手機,急赤白臉地罵道:“你他孃的讓我打電話給我前女友問她現男友知不知道這事?”
鄭凱被繞的有點暈,一把奪過手機,“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你不打我打。”說罷就去摁號。正躲在被窩裡一遍遍撥號的陸璐被嚇了一跳,驚喜了瞬間卻看見來電顯示是鄒飛。郭麗心有愧疚,總覺得自己是這次擄人的推手,猶豫了一下,按了拒絕接聽。
鄭凱疑惑地將手機遞給鄒飛,不解地說道:“不接?”
宋玉看著緊閉的大門,掏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雖然天氣不冷,但夜裡溼氣太重,宋玉看了看身形單薄的雲杭低聲問道:“我幫你叫人?”
雲杭抬頭看了看天空,糯糯的聲音低聲響起:“算了,應該過了12點了,回去反而吵醒大家,萬一被宿管阿姨問起,也不知怎麼解釋。”
宋玉也擔心盤問,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在這個平靜的校園裡,總感覺有無數的觸角盤旋著纏成一張網,而網中的自己卻猜不透敵人是誰?目的為何?這讓宋玉很不舒服。如果不是郭麗,不因為林濤,雲杭或許不會卷在裡面,她還是那個平平靜靜就讀在這裡的小小大學生,而不是隨時腦袋不保,被人威脅利用的棋子。
宋玉伸手攬過雲杭輕輕的說道:“別擔心,你還有我。”
雲杭環住宋玉的腰,將整個腦袋埋進溫熱的胸膛。她不是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她在想那張安放在陳舊相簿裡的照片,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自己看似粗狂卻眉眼細長的爸爸。如果把這一切連起來,雲杭不笨,其中利害心中清明,她想起那個掐住自己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