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姍卻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放在耳邊的手機也一直未放下來,動人的臉龐上劃出兩條深深的淚痕。
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丁家的司機便找到了酒吧內的丁怡姍。
丁怡姍心裡頭忽然生出一股無名火,她奪過司機手裡的車鑰匙,搖搖晃晃的奔了出去。
私房菜館裡,沈君墨正和簡芝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喝茶聊天,電視里正在播放著一則防盜防竊的公益廣告,簡芝看後,似是自言自語的低喃了一句,說閣樓小窗戶的栓子有些不牢固,鬆鬆垮垮的。
沈君墨聞言,立即嚴肅的問為什麼沒聽她早說,說著便起身往樓上走去。
簡芝吐了吐舌頭,跟在板著臉的沈老師身後,拿出工具箱遞給他:“我看是在二樓,應該也沒多大影響,所以才沒說的。”
沈君墨不認同的皺起了眉頭,剛要出言教訓下這位總不長記性的姑娘,可一看到她那賣乖腆臉的樣子後,斥責的話又全然說不出了,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真要早點把你娶回家,放到身邊看著,我才安心。”
簡芝故意裝作沒聽清的樣子,可慢慢紅緋起來的臉頰卻將她心底的情緒表露無疑。
沈君墨沒有再多言,拿起工具朝窗邊走去。
一時安靜得有些過分,耳邊只有沈君墨敲敲釘釘的聲音,簡芝暗暗尋思了半天,想找點話題打破剛剛的羞窘,忽然樓下的門鈴響起,她立即朝沈君墨招呼聲,便如獲大赦的朝樓下走去。
木門應聲而開,簡芝臉上還帶著一點尚未褪盡的羞澀,可站在門外的人卻讓她一下子變了表情。
丁怡姍一身酒氣的歪在門邊,看到簡芝後先是蔑笑了聲,繼而又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想要不請自入。
簡芝眉頭輕蹙,不明白這個時候丁怡姍怎麼會找上門來。
丁怡姍站在玄關處,滿眼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簡芝,然後又輕佻的朝她撥出一口濁氣。
簡芝不適的揮了揮手,空氣中的酒味兒讓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丁小姐來是有什麼事嗎?”
丁怡姍哼了聲,搖搖晃晃的站定在簡芝跟前:“你憑什麼!”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加上丁怡姍此時的狀況,簡芝也懶得和她計較,只想趕緊將人打發走:“丁小姐怕是喝醉了,還是趕緊回家休息吧。”
說著便要攙著她往外走。
丁怡姍雖然喝了酒,但也還沒到酩酊大醉的地步,反而是正好藉著酒力,反手揮開了簡芝。
簡芝不備,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饒是她脾氣再好,被人平白無故的找茬,這會兒也有些惱火了。
她一手搭著門把,一手攔在丁怡姍身前:“丁小姐,這裡不歡迎你,還請你離開。”
丁怡姍彷彿被簡芝的話刺激到,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她狠狠的拽住簡芝的手腕,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開始沒底線的對簡芝言辭侮辱。
簡芝腕上吃痛,從前丁怡姍就是再怎麼針對她也總會顧及些大家閨秀的名號,所以她怎麼也沒料到她這次會發酒瘋發成這境地,一時有些怔忡。
就在她被丁怡姍拉拽得愈發不適時,在樓上的沈君墨聽到動靜,疾步趕了下來。
見此情景,他頓時冷了臉,狠厲的一把拉開丁怡姍的手,將簡芝攬進懷裡周詳檢視了番,見無其他不對勁後才略微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了身後。
再轉身時,剛剛還一臉溫柔疼惜的表情立即變得有些冷肅,他那不帶一絲溫度眼神的看向丁怡姍,語氣已經十分憤怒和厭惡:“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沈君墨剛剛為了快些將簡芝拉離丁怡姍,手上的勁是使了全分的,丁怡姍的手這會兒還火辣辣的疼,她看著悉心呵護著簡芝的沈君墨,悽楚的默默抬手撫上了自己紅腫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