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張口,夏枯草順勢便將藥丸扔進了他的嘴裡,然後冷笑著道:“小子,你就等著毒性發作吧!不消三個時辰你便會覺得體內宛若有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你肚內的腸子會被一節節咬斷,骨頭猶如被錐鑿,斷腸蝕骨,疼得你咬牙打顫!啊——哈哈哈!”
說罷,已點住邱睿身上的穴道,令他動彈不得。穴道被點,令他越發痛苦,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話說袁飛騎著黑驥一路奔波,終於在兩日後到達了雲窟山。雖然已是炎炎夏日,但此地卻高山入峰,常年雲霧繚繞,他開啟錦囊裡的地圖穿過七峰十八嶺,終於是到達了逍遙子居住的地方。袁飛騎著馬,進入一處山谷,他四周看了看,按照地圖的指示此地應該就是逍遙子居住的地方。他見不遠之處的山谷中傳來“嗖嗖”的擊劍聲,不由詫異的朝山谷走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在舞劍,他手中的劍並未開封,顯得有些笨拙。
少年來來去去只有一個招式,那個招式看上去似乎有些好笑,他不斷的舉起手中的劍,一次又一次的刺向太陽。宛若夸父追日一般有些愚蠢,可是那看似可笑的招式少年卻已經練習了兩年。這兩年來他足足刺出了一百二十萬劍,早上朝東刺朝陽,中午朝天刺豔陽,傍晚朝西刺夕陽……這是他師父教給他的唯一招式。倘若是換做別人一定以為是師父在愚弄自己,早已經棄劍而去,但他沒有。他的命是師父給的,他活著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每天不斷的把劍刺向太陽,因為師父告訴他只需練好這一劍,自然就能明白其中的奧義。就這般,他廢寢忘食從不間斷,甚至日以繼夜的練習著這一劍。在別人眼中他就是個瘋子,一個狂妄偏執的瘋子。
然而,任誰也想象不到這個瘋子有著怎樣的一個過去,他曾經只是一個卑賤的奴隸,時常被主人呼喝鞭斥,過著非人的生活,有時甚至連條狗都不如,對於他的過去他終身都不想再回想與面對。眉頭上的一滴汗珠滾落在他深邃的眼中,那眼神如此堅毅,看著那銀色的劍光義無反顧的刺向那太陽,神思已然進入另一個世界。
早些年的時候他舉劍刺向太陽只覺得陽光刺眼,雙目宛如飄滿雪花,有時更猶如盲了一般,時常是腫脹刺痛,練得久了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可是師父見了也沒叫他停下手中的劍,他便依舊一聲不吭的那麼練著,比起在九道山莊做奴隸的日子,這些苦已不算得什麼。晚上師父會把一隻從活蛇身上取來的蛇膽留給他,他知道蛇膽可以明目,師父雖然平時少言寡語,但還是很關心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章 破日劍
袁飛下馬,拖著疲憊的身軀朝少年走去,用刀身支撐著即將倒下的身體,叫他,“喂!”
少年的神思似乎已經融入了那不斷刺向太陽的劍招中,任憑袁飛怎麼叫也不搭理。袁飛有些生氣了,走上前來舉刀朝他身後擊去,誰料少年猛然回頭,他的雙眼是袁飛從未見過的,漆黑中泛著淡淡碧綠的光,猛如豹子,似要殺人一般。他手中的劍已經順勢啪的將袁飛手中的闊口大刀擊飛,只見那柄四十公斤重的闊口大刀便宛若一片樹葉一般,毫無重量似的呼啦啦的被擊飛到懸崖上,一半刀身頓時沒入石壁。袁飛嚇得面色蒼白,渾身顫抖,他從未見有人這樣練劍,更從未見過如此猛烈的劍招。狂傲,有種義無反顧的偏執,令人膽戰。
少年雙目冷厲的看向他,問道:“你是誰?”
袁飛雙腳顫抖,弱弱的說道:“我……我是洛神莊的弟子。我……我叫袁飛。”
少年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到溪邊彎腰掬水喝,袁飛趁機跑過去拔他的刀,可是刀入石壁太深,任憑他左右搖動卻根本就無力拔出,那少年喝完水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的腳步很輕,袁飛幾乎沒有感覺到他的腳步聲,還在轉頭詫異他是何時靠近自己的?只見少年伸手便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