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戶部侍郎沈括便是被她殺死的!”
“咱們千辛萬苦終於找到她了!”
卜鷹點了點頭,此刻雙目已落在了熊冽身上,那熊冽那還有昔日的威風?此刻活脫脫就是一條爛泥中半死不活的魚,熊冽嘴角冷冷一笑,道:“是他?!”
夏芸已經抽出腰上的長劍,飛身朝卜鷹身上刺去,卜鷹飛腿一踢將她狠狠踢下馬背,“三梟”頓時已經擒住了熊冽,夏芸唯有束手就擒。
卜鷹冷冷的道:“將他二人一併帶回去!”
“是——大人!”
“滴答……滴答……”窗外的夜雨似乎下個不停,可是密牢當中只有他們兩人,火光忽明忽暗,倒影綽綽。夏芸將昏迷不醒的熊冽抱在懷中,他此刻渾身冰冷,宛如冰塊一般。
“來人啊——救救他!他快死了!”可是密牢之中只有夏芸一個人的聲音,叫了許久也沒人來應答。她終於絕望了,低頭看著懷中渾身發冷的熊冽,然後替他除去身上潮溼的衣服,只見他結實的腹部上傷口翻白,血已染紅了他的腰帶。
夏芸將密牢中的乾草堆在一起,然後用一部分乾草編了一條草繩,便將草繩伸出鐵欄外,朝牆上的油燈上取了點火種過來,她將乾草堆點燃,然後拔出頭上戴著的髮簪,手若蘭花持著髮簪在火中來回過了兩邊,將髮簪燒得通紅,然後放在熊冽的傷口上燙了起來,一陣皮肉的燒焦味升起,熊冽頓時被痛醒,額頭上滾落滿頭大汗。夏芸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溫柔的道:“再忍一忍,這裡沒有金瘡藥,只能用這個辦法了……不然你傷口會發炎的。”
熊冽昏昏迷迷,雙眼一眨一閉,只見眼前的夏芸與往常不同,並不那麼令人捉摸不定,也不再那麼冷冰冰的,反而滿臉溫柔,充滿了關心。髮簪取下後滿頭的華髮宛若流水輕輕地滑落在她的胸前,那髮絲隨著她彎身去火中烤髮簪的同時輕輕劃過他的面頰,一股幽香襲來,不由令他渾身顫抖。
夏芸見他顫抖,道:“阿冽……你是不是很冷?”
熊冽沒有回答,他的身體和心一樣的冷,已然碎裂。夏芸皺了皺眉,低頭痴情的看著她,臉上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和關愛。他朦朦朧朧間見她緩緩退去了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將滾熱的身體貼在了他的身上,他渾身一顫,夏芸那滾熱的肌膚散發著奇異的芬芳,雙手軟若無骨輕輕滑過他的胸前,將他緊緊抱住。
他知道她在做什麼,她想用她的身體來替他取暖,可是這般溫柔的撫摸,如此耳鬢廝磨卻令他熱血沸騰。他的雙手情不自禁的也抱住了她,夏芸長髮輕輕垂落,柔情似水的看著他,她的唇輕輕的落在了他嘴邊,溫柔的,滾燙的,炙熱的,令他熱血沸騰的。
“夏芸……夏芸……”
“我在。”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二人交相纏綿,藉以情愛之火暖身。這短暫一聚,卻已勝過人間千言萬語。
火堆漸漸熄滅……
次日清晨。
熊冽已經緩緩醒來,看著身邊睡著的夏芸,漆黑的長髮遮蓋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她宛若孩子一般安寧地躺在他的懷中,他輕輕地吻住她那雙嬌豔欲滴的唇。
夏芸被他驚心,起身欣喜的道:“阿冽!你沒事了?”
熊冽點點頭道:“夏芸,昨晚……”
夏芸突一想到昨晚的事,不由滿臉通紅,羞澀的低下頭去。
熊冽握住她的手道:“夏芸,你日後便做我的妻子吧!”
夏芸滿心歡喜,抬頭看著他問:“真的嗎?你……你真的要我做你的妻子?”
熊冽點點頭道:“是。”
夏芸的臉上突然沉重起來,哀聲一嘆。
熊冽皺眉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