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廖初秋不能因為現場唯一存在的人而被指控。
……
“疑罪從無。”秦佑生輕聲道。
寧冉聲望向秦佑生,突然想到秦佑生之前跟她說的案子,當時他是不是也用“疑罪從無”而給那個嫌疑犯男人開脫。
秦佑生低頭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江行止:“這個案子存在疑點太多,第一,我當事人只是懷疑是案犯,不能肯定一定是案犯;第二,雖然現場有作案工具,但是沒有我當事人指紋,更無法確定水果刀就是我當事人行兇的工具;第三,‘重口供、輕證據’,口供一直被認為證據之王,我當事人的口供與公訴人指控相是矛盾……綜上所述,無一直接證據證明是我當事人作案,根據刑訴法第162條第3款規定:證據不足,不能認定被告人有罪的,應當作出證據不足,指控的犯罪事實不能成立的無罪判決。”
寧冉聲只覺得自己耳邊嗡嗡響個不停,激動、忐忑、之後還有一點點難過,她不知道自己那麼相信廖初秋,可能是廖初秋給她的感覺跟寧洵洵太像了,同樣表面溫潤善良,內心堅強,可以為愛付出一切的好女人。
可能這種女人已經被標上了“傻女人”的標籤,但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呢?
就像當初寧洵洵跟張毅離婚時,她說的一句話:“我雖然遺憾這個結果並不好,但是我一點也不後悔之前的付出,因為你們不會知道,為自己所愛的人付出的時候我是快樂的。”
……
最後審判結果已經在意料之中了,審判長當庭宣判了無罪判決,以“證據不足、證據存在矛盾和不能排除其他合理懷疑”而宣判了廖初秋故意殺人罪不成立。
法槌落下的那一刻,寧冉聲還是激動不已,伸手擦了擦從眼裡蹦出來的眼淚時,被身旁的男人罵了句“真丟人”。
“說起來,我還真期待你上法庭當辯護人的時刻……”秦佑生無限嚮往地感慨了一句。
寧冉聲拽著秦佑生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麼表達自己開心的心情,轉過頭看何立冬,人已經不見了。
辯護席上,江行止的助理和賴紓潔還在整理電腦和書面檔案,廖初秋過去跟他們一一握手道謝。
“怎麼杵著不動了,不過去說兩句。”秦佑生對她說。
寧冉聲突然不好意思起來:“我根本沒有幫廖姐什麼……”
“真難得啊……”秦佑生彎唇笑了笑,將手放在寧冉聲的肩膀,便擁著她走過去,“我們只需要去說聲恭喜。”
“廖姐。”寧冉聲來到廖初秋跟前,“恭喜你……你……”
“謝謝你,小寧。”廖初秋伸手抱了住她,“謝謝你讓江律師轉告我的話,給了我很大的感觸,謝謝你。”
寧冉聲咧嘴笑笑,然後望向江行止:“江律師,你剛剛真的很帥。”
江行止抬眸,扯了下嘴角:“謝謝……”
寧冉聲挽著秦佑生的手,有點吃驚江行止的好臉色,抬眸看了眼秦佑生,秦佑生也低頭與她對視了一眼。
“對了,我們等會去慶祝一下吧?”寧冉聲笑著問。
“如果師傅每贏一個案子就要慶祝一下,他一年到頭有一半時間都要忙於慶祝了。”江行止的助理笑嘻嘻地說了一句玩笑話。
“是啊,即使要慶祝也要等秦律師有時間吧,秦律師下午也還要開庭呢。”賴紓潔也開口說。
寧冉聲一怔,因為她不知道秦佑生下午也要開庭。
“一件民間借貸糾紛的案子而已。”秦佑生對她笑了笑,彎彎桃花眼,眼眸亮得如一汪春水。
寧冉聲被閃灼了眼,語氣歉意地開口:“我以為你今天有空呢。”
賴紓潔抿抿唇,秦佑生工作有多忙她很清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