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程。”
——
車上,江行止問寧冉聲去哪兒,寧冉聲一時回答不上來,江行止又開口:“佑生已經把你簡歷給我,過陣子你就可以來易和上班了。”
寧冉聲還是沒有說話,歪著頭靠在車窗一臉呆滯,半晌才反應過來江行止是跟自己說話,看向江行止:“你剛剛說什麼……”
江行止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點:“我說你可以來易和上班了。”
“哦。”寧冉聲說,“不過我不想去易和。”
寧冉聲想了想許澄的事,許澄和林逸死於同一輛車上,那天許澄上晚班,林逸去接她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肇事司機已經自首……
她不相信這只是簡單的車禍:“一定是顧東洺做的。”
江行止知道寧冉聲說的是什麼事,目視前方道:“寧冉聲,你作為一名法律工作者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你有證據麼,警察逮捕一個人需要收集證據,沒有證據不能逮捕她了,檢察院沒有證據不能起訴他,法院沒有證據就不能判他有罪,你沒有權利輕易給人定罪。”
寧冉聲被堵得沒話說。
江行止看了眼前方減速的牌子,繼續說:“這事跟顧東洺無關。”
寧冉聲剛剛的確是氣糊塗了,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真是顧東洺做的,顧東洺再傻也不會挑在敏感期下手。
“為什麼不去易和了?”江行止換了個話題。
寧冉聲不去易和的原因很簡單,秦佑生都走了,她幹嘛還要去易和受那份罪,想到這她又抹了抹又從眼角流出來的眼淚。
江行止難以忍受地開啟車前儲存箱,抽出幾張紙巾給寧冉聲:“既然那麼難捨難分,跟出國就是了啊。”
“謝謝。”寧冉聲接過紙巾,吸了吸鼻涕,“可是我親人都在這裡啊……”
江行止也說不說什麼責備話了,他知道寧冉聲跟寧伯父和寧貝貝關係都不和,但即使這樣,她對親人的依賴感比很多人還要強烈。
“又不是不回來了。”江行止已經開出機場路,從高速下來後,建議道,“要不送你回姐姐家?”
寧冉聲搖頭:“先去秦老師那裡吧。”
秦佑生留了一把公寓鑰匙、一張信用卡,以及一次性支付了三年的小區物業費。
寧冉聲回到秦佑生公寓,因為找不到事情做,重新爬回床上睡覺,抱著被子睡了一會後,整個人又不好了,因為她在被窩裡聞到了秦佑生留下來的味道,一種淡淡的類似綠茶的清新味道。
寧冉聲再次爬下床來到洗手間,翻遍秦佑生用的沐浴露、洗髮水、牙膏……最後在一瓶刮鬍水上找到了同樣的味道。
寧冉聲把這瓶剛開封不久的刮鬍水放回了玻璃臺上,走出了衛生間。
思念苦藥,無處可逃,分開還沒有24小時,她已經開始思念他了,剩下的三年,她要怎麼熬?
——
王臻打來電話,約她一塊兒吃晚飯,寧冉聲拿上了秦佑生留給她的卡,走出了公寓。
寧冉聲要請王臻吃A市最貴的法式料理,王臻笑眯眯地攬著她的肩:“秦老師不在了,你自由了啊。”
“是啊,沒人管著感覺真好。”寧冉聲轉頭對王臻笑了笑,揚了揚手上的卡,“你說我刷爆他的卡,他會不會氣急敗壞就趕過來呢?”
王臻:“這個……”
寧冉聲幽幽嘆了口氣:“我開玩笑的,不過今天打算吃好點。”
五十樓的旋轉餐廳,寧冉聲點好餐的時候,正好接到了秦佑生打來的電話。
晚上8點半,他已經下飛機了。
寧冉聲猶豫了下,還是按了接聽鍵,聲音淡淡,有氣無力。
“還在生氣?”秦佑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