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
寧冉聲手託下巴,靜觀其變。
秦佑生微微一怔,對賴紓潔說:“不好意思我忘記交代了,你現在手中的關於我的工作都先轉給阿沈吧。”
賴紓結輕點了下頭,看了眼秦佑生,又看了眼寧冉聲,不知道是親自把檔案遞給秦佑生,還是直接放在他桌上,遲疑了一下,她走到秦佑生的辦公桌前把檔案放在了桌面上,也就是寧冉聲的面前。
寧冉聲抬了下眸。
賴紓潔對她彎了彎嘴角,然後看著她說:“師傅,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哦,她啊。”秦佑生忽然一笑,也看望向寧冉聲,身上那種光風霽月般氣質有著說不出的從容俊雅,“如果你還叫我師傅,她就是你師母。”
寧冉聲右手託著下巴,左手對賴紓潔招了兩下,儼如一隻招財貓:“hi,你好。”
賴紓潔:“好……”
寧冉聲最滿意秦佑生的一點,就是任何時間都會給她面子,比如現在。
賴紓潔離去之後,寧冉聲也要回萬正事務所了,從大律師辦公椅站起來時,又被秦佑生擠兌了一次:“不多感受一下再走嗎?”
寧冉聲走到秦佑生跟前搗了她一拳,然後被秦佑生按住:“這個週末我有時間,約個會如何?”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時間啊。”寧冉聲反問。
“哦,應該的,那寧**有沒有時間呢?”秦佑生笑容溫煦如風。
寧冉聲還在想廖初秋的事:“江律師會怎麼打廖初秋官司呢?”
“剛剛行止問何立冬的話只是試探而已,真正怎麼打這個官司還要看行止相不相信廖初秋的口供。”
寧冉聲點點頭:“的確是這樣……秦老師,如果是你,你都會選擇相信自己的當事人嗎?”
“一般情況是相信的。”秦佑生望了眼窗外,站在六十六樓俯瞰可以把整個城市風光盡收眼底,但看得多了,註定不能看得真切明白。
“我在英國的接觸過這樣一起案子,一個本地男孩殺害了自己最好的兄弟被公訴,他不承認殺人事實,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控他。”
“之後呢?”
“公訴了很多次,因為證據不足當庭釋放。”秦佑生看著寧冉聲,“我就是那男孩當時的辯護人,不過事後發現人真的是男孩殺的,不僅殺了人,還分了屍。”
寧冉聲:“……”
“嚇傻了?”
“沒有。”寧冉聲不知道這是不是秦佑生轉行主接經濟案的原因,只是此時看到他溫柔親切面容下,細微可見的迷茫和困惑,心就突然疼了那麼一下。
她抓上秦佑生的手:“你是律師,又不是檢察官,如果檢控方真的舉證充足,也不會給你鑽空子的機會啊……”寧冉聲說完,就被秦佑生攬到了懷裡。
“過陣子我會親自帶你,這條路子很容易走錯走彎,我走彎的路不會讓你再走一遍。”秦佑生說完後笑了笑,“如果你真對廖初秋的事關心,我讓行止會見廖初秋和取證的時候都帶上你。”
“算了,他那麼討厭我……”寧冉聲攤了攤手。
秦佑生眼裡蘊著笑意:“這是性格關係,說起來以前我跟他一塊兒在國外唸書,同樣受不了他的性格。”
——
江行止不僅性格讓人討厭,同樣球技也跟他人一樣討厭。
週末,秦佑生帶她跟江行止一塊兒打球,輪到她跟江行止打了,他發了三個球給她,她一個也沒有接住。
寧冉聲因為失了面子,扔下球拍不打了。
江行止已經跟廖初秋見了面,也簽訂了委託協議,能瞭解的情況基本也清楚了。
寧冉聲想從江行止那裡問出一點關於廖初秋的事情,奉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