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飴嗎?江行止轉頭看向靠在椅背眯眼的寧冉聲,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她。
江行止真的是“丟”的,寧冉聲被砸醒過來時,忍不住蹙眉:“你做什麼啊……”
明明是好心還被嫌棄,江行止冷淡地轉過頭:“拿去蓋吧。”
“哦,謝謝……”寧冉聲輕聲道。
關於這句跟蚊子飛過一樣輕的道謝,幸好江行止耳朵還不錯,他雙手抱胸目視前方道:“不用謝,你先掛水,好了後我再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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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冉聲掛好水已經深夜零點了,江行止的車停在醫院後門,寧冉聲披著他的西裝在醫院大門等他,待他將車開到大門,她直接上了副駕駛。
夜已經很深了,道路基本沒有行人,現在走在街頭的要麼是通宵娛樂的達人,要麼是清掃道路的環衛工人。
寧冉聲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最後索性抱膝入睡。
江行止平穩地開著車了,過了會,她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在晦暗的車廂裡無聲無息地一閃一閃。
江行止叫寧冉聲醒來接電話,無奈叫了兩聲依舊沒有反應,他只好從寧冉聲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眼秦佑生三個字,按了接聽鍵。
“佑生,是我。”江行止一邊開車一邊講電話,稍稍放慢了車速,“的確出了點事,不過已經沒事了。”
“……之前應該是離家出走吧,拖著行李到你公寓去找你,不知道你出國了,打電話給了阿沈,我這裡不是有你的鑰匙麼,我過去給她送鑰匙時,她已經發燒了……”
江行止說得很仔細,仔細到自己都覺得沒有必要。
秦佑生是在舊金山的機場給寧冉聲撥這個電話的,鈴聲響了三聲還沒有人接聽時,他算了下時差,心想她應該已經睡了,正要結束通話手機時,一道熟悉的男聲從裡面傳來。
深夜零點、女朋友的手機、最好的兄弟……秦佑生第一反應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狗血事,而是冉聲是不是有麻煩了。
掛上手機,外頭早已經有專車在等候他,秦佑生把行李箱遞給一位走下車的華裔男人,然後上了這輛黑色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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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寧冉聲是被鬧鐘吵醒的,頭雖然不疼了但是身上力氣都像被挖空了一樣,她打電話給周燕請了半天假,躺回秦佑生的大床繼續睡,潔淨的床單被套、柔軟的枕芯被子,寧冉聲窩在被窩裡舒服地翻了一個身。
秦佑生電話打來時,寧冉聲還沒有從床上起來,她趴在在枕頭上把自己高燒的情況說給秦佑生聽,說完時還加了一句:“你都不在我身邊……”
秦佑生解釋了原因,他父親心臟出了問題,目前他在舊金山的一家醫院。
發燒和心臟病,孰輕孰重寧冉聲還是分得出來,關心道:“怎麼樣了?”
“還好,我趕到的時候已經脫離了危險。”
寧冉聲吁了一口氣,也沒問秦佑生什麼時候回來,倒是秦佑生主動告訴她,他下週一便飛回來。
“那你爸爸沒事麼?”
“他還有其他兒子呢。”秦佑生笑著說。
畢竟這是秦佑生的家事,寧冉聲不好意思再發表什麼意見,正要結束通話的時候,秦佑生低沉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訊號突然不是很好,寧冉聲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走出房間。
秦佑生在電話裡告訴她,冰箱裡還有什麼是可以吃的,電視機的抽屜有一疊現金,還有書桌的電腦密碼是多少……
寧冉聲:“才一天,我就好想你。”
秦佑生:“我也是。”
中午上班前,寧冉聲在秦佑生的公寓煮了小米粥,第一次做居然還不錯,她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餐,稍稍填飽肚子後,力氣立馬回來了。
寧冉聲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