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過半,迦羅炎夜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說完起身走了。
沈秀清望著他的背影,嘆息道:「你和王爺。。。。。。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樓清羽晃晃酒杯,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
影成三人。」
他只吟了李白此詩的上半部。沈秀清聽出了其中流露出的孤獨和清冷,不由微微一震。詩是好詩,但這意境。。。。。。
「你會離開王爺嗎?」沈秀清突然道。
樓清羽微微一愕,啞然失笑:「你想太多了。」
「我總覺得你並不屬於這裡。。。。。。你會一直陪著他嗎?」沈秀清凝視著他正色道。
樓清羽飲盡杯中酒,將酒杯往桌上一放,定定地道:「只要他需要我,我就一直陪著他。」
半夜,樓清羽回到內室,意外的看見迦羅炎夜竟還未睡,坐在床邊等他。
這些日子二人不經意的都在彼此迴避,不是樓清羽忙到半夜回來,就是迦羅炎夜在書房睡。就算同床共枕,也必是一個先
睡一個後回。
樓清羽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怎麼還不睡?」
迦羅炎夜沒說話。
樓清羽走到床邊,慢慢寬衣。迦羅炎夜坐在一旁看著他。
樓清羽嘆口氣:「你有話要說?」神秘誰
迦羅炎夜卻忽然淡淡道:「給我寬衣。」
樓清羽走到他身邊,幫他解開衣襟上的盤扣。
天氣炎熱,彼此都只穿了一身單衫,脫下後便只剩下單衣。
迦羅炎夜握住他的手,啞聲道:「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迦羅炎夜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腕。
樓清羽無語。迦羅炎夜的聲音恍惚,幽遠得像從最深暗的黑夜裡飄來。
「你從沒對我那樣笑過。。。。。。」
樓清羽並非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有時回憶從前,他與迦羅炎夜從初相遇到定下終身前只見過兩面。如果說在獵場的第一
面,迦羅炎夜對他的態度是好奇和審度,那第二次在樓府外的相遇,就讓他的態度轉變得極為微妙了。
「炎夜,你。。。。。。和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迦羅炎夜半玻����治盞迷椒⒔嫋恕�
「他是我的親人。你。。。。。。」
「我怎樣?」迦羅炎夜緊緊盯著他,低啞道:「我是你的什麼人?」
樓清羽無語。迦羅炎夜是他的什麼人,有時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愛人?可他們相愛嗎?親人?可他們。。。。。。
迦羅炎夜放開他的手,別過臉,冷冷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樓清羽怔怔地看著他,忽然道:「炎夜,你愛我嗎?」
迦羅炎夜僵了一下,冷道:「你胡說什麼!」
樓清羽卻有些明白了,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方才不覺得,此時才覺得他的手涼涼的,摸過手心粗糙的繭子,掌心處方溢位一絲溫熱。此時已是炎炎夏季,距上次早產
已過去四個多月,迦羅炎夜的身子也已調養得差不多,樓清羽不知道是他從前便如此,還是早產留下的病根。
「炎夜,我喜歡你。」
迦羅炎夜身子一僵。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秋兒的關係。可秋兒是我的親人,我在鄉下的時候就是他照顧我,我把他當自己的弟弟般看待。炎
夜,我既然已決定和你相伴終身,便不會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