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場面異常的浩大,但是對妖物造成的傷害卻是寥寥無幾,強大的天地元氣只能對這群妖物產生干擾,卻無法對妖物造成實質性的打擊。
而真正能傷害到這群妖物的只有劍修和修習奇門之術的修士,連身為神通境的張瀟也對這群妖物無可奈何。
經過長時間的鏖戰,城頭上眾人體內的天地元氣已經損耗殆盡,而妖物們卻還是不知疲倦的瘋狂向大陣進行衝擊。
就這樣從白天一直衝擊到了黑夜,眾人猜測這群妖物是不是想要靠妖海戰術來消磨大陣之力。而讓人絕望的訊息也在不斷傳來。在天下各處的妖物如今正紛紛向天都城趕來。看著天都城外越來越多的妖物,張瀟也不禁感到一陣絕望,如今這封天鎖地滅絕大陣尚還能撐住,但是能撐多久張瀟心裡也沒底,這群妖物如此不間斷的衝擊大陣,而己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由於刀板上的魚肉,只能坐以待斃。
就這樣衝擊了三天三夜,張瀟終於收到傳訊,是諸子百家攜門人弟子前來幫忙了,不過停在了天都城五里之外,因為城外都是妖物,他們也不敢貿然靠近。
天機島卻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天機島因為純修天地之力,對於妖物是最脆弱的一群修士,因此在妖物肆虐天州之時,天機島直接用聖人大陣隱去了宗門,全宗之人都躲進了虛空之中。
而經過三天三夜的不間斷衝擊,張無量佈下的封天鎖地滅絕大陣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聖人之力逐漸要被消磨殆盡。
而在大陣出現鬆動的那一刻,城裡的人終於慌了。
平民百姓在四散奔逃,而所有修士如今都聚到了城頭之上。
城頭中有個少年手持長劍,雙腿瑟瑟發抖,戰戰兢兢的對身邊的中年人說道
“師…師父…要不然我們逃命去吧?”
回應少年的是一個巴掌
“畜生,為師平時怎麼教你的!我等修行之人受百姓供養,如今天下遭逢大難,天下百姓猶如豬狗任這群妖物宰割,今日我們若是跑了,你身後的百姓怎麼辦?他們跑的掉嗎?”
那少年被師父一通訓斥,卻仍不服氣,頂嘴道
“可是師父,我們留在這也於事無補啊,根本傷不了這群妖物,何必做無謂的犧牲!”
回應少年的又是一聲巴掌
“我怎麼收了你這麼個貪生怕死之徒!大丈夫死則死矣,找這些藉口作甚!”
少年不再說話,心中卻是埋怨師父太過迂腐。
而在另一邊也有這麼一對師徒,頭髮花白的師父畏畏縮縮的對著青年徒弟說道
“好徒兒,妖物勢大,如果見事不可為,你便找機會逃出城去!”
青年皺了皺眉頭
“師父,如今大家眾志成城,誓要與那妖物決一死戰,臨陣脫逃豈是大丈夫所為!”
“糊塗!你是我布衣宗唯一的弟子,師父已然老朽,時日無多,你就是我布衣宗的未來,到時候師父我拼死一戰,定要護你出城!”
說到這裡的時候,原本佝僂著身軀的老者竟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氣韻。
“老七,你說咱倆這次能活下來嗎?”
一個身穿麻衣,滿臉胡茬子的漢子背靠城頭對著坐在地上的青年說道
青年長相略顯秀氣,多日來的戰鬥讓青年的臉色顯得異常的疲憊,青年微閉著雙眼,懶洋洋的說道
“能不能活下來我不關心,我只想殺一隻妖物給五位哥哥報仇。”
麻衣漢子聽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也是,當年咱們兄弟七人說好了同生共死,如今就剩咱倆了,活著也沒甚意思,不如拼了咱們這條命換他一個妖物,也算是報仇了!”
城頭上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