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過,第一次心動是對一個小管事,還是個小少年。第二次就更加了不得了,居然是對一個已經嫁為人婦的女子。偏偏那女子身份貴重,壓根就不是他可以覬覦的。
只是,就算明明知道得不到,也是忍不住想要去關注她,想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軍營裡買通的幾個眼線是他的人,獨獨只對他負責,而不是對俞家。生平第一次,他在聽聞那一位去了軍營之後他動了私心,讓人時刻關注那一位的動向,然後一一傳給他。
“做得了生意,管得了內宅,鬥得了太后,還能打得過戰神嗎?”俞影承也不知為何,心裡竟是升起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眼眶都微微有些發熱。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了這麼一個人,他都快變得不像是他自己了。
俞影承抹了一把臉,長嘆一口氣,甚至都懶得回房,直接就在書房歇下了。
一如前些時日一般,他遲遲不能入睡。好不容易才勉強睡著了,夢靨又開始降臨。
在夢中,他看到自己一身白衣,氣質如玉般溫潤,對著一個女子笑的溫柔似水。這個畫面這些時日每晚都會出現,他已經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何事。他只能看到自己對那女子百般溫柔,這讓他嗤之以鼻,他從無心愛之人,緣何憐惜旁人?
只是,真無心愛之人?他隱約覺得不對,可著實無力反駁。
夢境循序漸進,他看到夢中的自己倏然變得猙獰冷漠的面容,耳畔似乎有那女子心碎的哭泣聲。他“看到”他無情的將人推開,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遠離而去。
慘叫聲,痛罵聲,甚至還有利刃捅穿皮肉的聲音不斷的在夢境中出現。血腥氣在鼻端縈繞,揮散不去。
俞影承猛然睜開雙眼,身上早已汗溼一片。天色微明,竟是一夜已然過去。俞影承大力的喘息著,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擱置在心口之上。
為何在看到夢中那個女子的時候,他的心會如此難受?
又為何,那種血腥味會讓他有種痛苦難忍的錯局?
俞影承抹了一把臉,他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他需要做些什麼,才能讓自己變得正常一些。
桑落可不知道原主前世最大的仇人之一的俞影承在夢境中“看到”了前世發生的片段,她現在在軍營裡已經逐漸找到前世屬於真正的她的那種感覺,如魚得水。
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起床,先繞著軍營跑上一圈熱熱身。倒不是她不想多跑,只是這具身體跟她以前到底有些差距,而且還有穆戰北這麼個陪練利器在,她更傾向於節省體力跟穆戰北酣暢淋漓的打上一場。
於是,每天將軍和將軍夫人的對戰就成了軍營中最受歡迎的“娛樂節目”。每當這時候,除了在伙房忙的腳不沾地的伙頭兵和巡邏計程車兵之外,其他人能來的都來捧場。
起先他們聽說夫人能打敗將軍,都以為這只是將軍讓著夫人。可等他們親眼看到了之後就明白了,這哪裡還需要將軍禮讓?就夫人那樣的,根本就不需要人禮讓。這兩人一動手就拼盡全力,一出手就是殺招。沒有任何花哨,最簡單粗暴的招式,兩人都是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製服對方的狠人。
砰!
兩人同時出拳,同時在最刻不容緩的時候避過,同時出腿。雙腿撞擊的悶響聲,讓周邊圍觀的人都覺得生疼。
桑落以技巧取勝,在力量上根本不敵穆戰北。兩人打了半天,最後還是穆戰北跟著桑落學來的一個鎖喉,緊緊的壓制住了桑落的拳腳。
桑落喘了口氣,手肘往後搥了一下:“起開!”最近身體活動開了,每天對戰之後她都覺得通體舒暢。
爽!
讓圍觀的人該幹嘛幹嘛去之後,穆戰北叫來邢鈺:“看明白了?”
邢鈺點點頭,看著穆戰北和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