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他的。你瞧,他每年都會來京城,差不多都是這時候來的。這個且當是正常,畢竟他是個商人,來京城進布匹也是應該的。但是,購買了布匹之後,他原本是應該直接回邊關才是。偏偏他不是,每一次從京城離開之後,他都會遊山玩水,而且每次行走的路線都不同。看似是要看不同的風景,不過我……”說到這裡,桑落倏然倒抽一口涼氣,她知道那姓俞的在做什麼!
穆戰北的眸色倏然沉凝了下來,很明顯他也猜到了桑落想要說的話。
“地圖!”兩人同時說出答案,神色都凝重了起來。
是了,一個布商為何每次都要繞大遠路在天武行走?明明目的地在最北邊,偏生要繞圈子,而且每次去的地方大多都是富庶之地不說,連那些險峻之地也沒放過。要說獨獨只是遊玩,兩人卻是半個字都不信的。再加上穆戰北適才也說了,這人是他監控的物件。一條線串聯到一起,足以說明這人的目的不純。算來算去,唯有一個可能。
——這人在繪製天武地圖!
桑落更加的篤定,是因為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人誘使她偷到軍事佈防圖,卻沒有要求有地圖。這時候的地圖全部是要用手繪製的,宮中的地圖不是最為完善的,可到底能包羅大致區域。這人沒要求,只可能是他自己手裡就有完整的地圖。
“王爺,這俞家在邊關發家多少年了?”桑落忽然問道。
穆戰北略一沉吟:“從目前打探來的訊息來,恐怕是在天武立國之前就已經有俞家了。邊關多有風沙,尤其夏日極為炎熱,哪怕是棉質衣物也不妥帖,多用麻粗布來製衣才能涼快一些。這俞家原本就是販賣自制的麻粗布的。邊關土地並不太適合耕種,立國後為發展邊關,便採取重商政策。俞家就是趁著這個機會開始發家,最後一躍成為邊關最大的布商。至於酒樓和糧食鋪子,倒是最近幾年才開始發展起來的。有俞家和布行打底,倒也發展的不錯。”
桑落的面色微微一沉。
如果俞家真的是安插在天武的探子,那麼,是原本就是其他人的眼線?還是在近些年才被人收買?
不管怎麼說,有原主的記憶,桑落確信姓俞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至於他為誰做事,一時間怕也是查不出來。
看來,這一次邊關還是一定要去的了。
可穆戰北因為這也有了其他想法:“你……”可想留在京城?
這話到底沒說出口,想起剛才這人鮮活的喜怒,本身又是不願意把人丟下的,這話穆戰北到底是沒說出來。
桑落滿意的勾了勾唇,悄悄鬆開握緊的拳頭。
都已經說過的事情敢再反悔,她也會讓他嚐嚐她的拳頭的味道。要論力氣她比不上,可要論近身格鬥的技巧,她可不認為穆戰北能勝得過自己!
穆戰北可不知道自己被自家王妃給看低了,既然已經決定帶著她走,那就該再多做些準備了。這一次走,若是沒有大事,恐怕也需要一年的光景才能回京。邊關的冬天冷如冰窖,夏天熱如火爐,這些他這嬌嫩的王妃可都是沒經歷過的,他都得讓人先做好準備。
穆戰北暗中嘆氣,果然成親的男人會很辛苦!這麼多事情要操心不說,妻子還出奇的黏人,他真擔心去了邊關,萬一有戰事的時候她會嚇哭。
嘖,這個女人果然太麻煩了!
穆戰北憤憤然的想著,順口接過這個“麻煩”的妻子遞過來的點心,一邊嫌棄不已,一邊琢磨著晚上讓廚房準備個新鮮鹿肉丸子吧。
當然,這絕對只是為他自己準備的!
不說這對夫妻對外邊風風雨雨的只充耳不聞,窩在府中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單是皇宮裡,就為了今兒這事情鬧出了大動靜。
吳太后不消說,穆戰北和桑落的反應讓她氣的渾身直哆嗦,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