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萬千不過只是彈指瞬間,桑落腦海中各種想法掠過,卻是沒半點停頓,只是笑容淺淡了幾分:“太后,您也知道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平時也就是在家相夫教子。旁的,卻是半點都不懂的。王爺如何行'一^本^讀^小說''。'yb''du'。'事那都是他的事情,我卻是左右不了。更何況,吳家是否通敵賣國乃是朝廷大事,我初嫁給王爺之時王爺便與我說過,嫁入穆家的女子,是斷斷不能將手伸到朝堂之上的。這祖訓始終銘記於心不敢或忘。太后若是覺得不妥當,等王爺賑災回來,儘可當面問王爺即可。”
她只停頓了一下,卻是不給吳太后開口打斷的機會,繼續道:“不過太后之言也讓我有些不解!好似聽人說過一嘴,好似吳家通敵的證據也不知是誰送到皇上的御書房中的。王爺對天武忠心不二,此事世人皆知。現在王爺正在南方賑災,以王爺的忠誠及為天武著想的程度,斷不會在這時候揭開此事,免得讓天武雪上加霜。太后想必也知道,被百姓們知曉皇上外家竟是私通外敵,將會如何的震驚。先不論事情真假,以太后對王爺的瞭解,難道認為王爺會冒著這種風險那般行事?”
吳太后張嘴就想要說她認為就是這麼一回事,因為除了穆戰北之外不會有人這樣對待吳家。可是話到了嘴邊她愣是沒把那話給說出來。
好歹是她養過的孩子,這點了解總歸是有的。穆戰北自小就是個重情義的,至少是看重他跟先皇之間的那點感情的。這江山也是先皇打下的,他既然會為了先皇拋卻榮華去駐守邊關,那麼現在他自是不會冒著民心不穩的風險作出這種事情來。
可是,這樣的話讓她如何能說出口?一旦說出來,她該再去責怪什麼人?她現在過的這般艱難,若是連個讓她怨恨的人都沒有,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支撐下去。
但是,也僅此而已。吳家對於她來說遠遠要比穆戰北重要的多,甩開內心那瞬間的不安之後,吳太后仍然堅持自己之前的說法:“就算不是王爺所為,可若是王爺能為吳家說句公道話,吳家也能免去這場無妄之災!”
這在桑落的預料之中,桑落只勾了勾唇,笑容愈發的冷冽:“太后恕罪,就如之前所說,王爺的事情,我卻是半點不會插手的!”
她緩緩站了起來,明明是平靜無比的眼神,卻有種在俯瞰眾生的傲氣:“至於公道這二字,太后捫心自問,果真想要一個公道?”
吳太后語塞!
公道嗎?吳家的事情鬧的一發不可收拾,再探聽到吳家人的態度,吳太后縱然再想要包庇吳家也知道吳家肯定是做了什麼讓皇帝絕對容不下的事情。倘若真要給一個公道,那麼,吳家的下場遠遠要比她能想象的更加的悽慘。
桑落勾唇一笑,說不出的嘲諷:“太后,天色不早了,再晚恐怕宮門要落鎖了。若是太后沒有其他事情吩咐的話,那我便告退了!”
吳太后的目的沒達到,原本對她的容忍也就立刻減弱了。尤其是聽到她一口一個“我”,簡直膈應的恨不得狠狠的打她一頓板子,好讓她牢記不得逾越了。
可是不等她開口,桑落已經自顧自的微微欠身後,轉頭就走。
吳太后大恨,嘴巴張合數回,最後死死的抿成一條直線,半天都不曾緩和下來。
桑落可不管她這一套,這時代的馬車實在是不夠舒服,她折騰了這一天了早就想回府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偏生這吳太后拎不清的非得跟她扯這些!要是說點有建設性的事情倒也罷了,居然還妄想讓她男人替吳家去承認責難,真不知道她的腦回路到底有多麼的奇葩!
不過剛才那些對話想必皇帝現在也已經都知道了,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吳太后怕是沒有機會再宣她入宮了。
事實上,桑落猜測的半點都不差。她前腳剛離開慈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