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秋輕一頷首,「嗯,就是聽了你的事,所以才下山趕進宮來呀!我去了廣慈宮也只是稍稍停佇,皇太后在,我也不便多問什麼,所以就來這兒,等著你和渟春,冬霜跟我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啊,這我來說、我來說!」渟春突然蹦蹦跳跳的奔向前搶著要發言,卻差些撞上送茶點進來的宮女。
「渟春!你小心些呀!」夏桐連忙驚喚,就是不懂渟春怎麼就是這麼莽莽撞撞的。
幸好那名宮女反應快,閃了過去,才沒和渟春撞個正著。渟春也被嚇了一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待宮女將茶點放下後,夏桐便斥退了所有人,一方面是他們一行人有話要談,另一方面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是很不習慣有人伺候。平時都是她伺候皇太后,如今教人唯唯諾諾的仔細照顧著生活起居,她真的無法適應。
見到所有下人都退下了,渟春才小跑步到浣秋身旁,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浣秋,我跟你說呀!實際上啊,就是那個靖王爺看上夏桐,跑來跟皇太后要人!」這可是她近來聽到的訊息呢!
聞言,連夏桐也攢起雙眉,十分不解。她與浣秋、莫雩對看幾眼,提出疑問,「渟春,這是你去哪兒聽來的?」這樣的說法她沒聽過。
渟春回頭望了冬霜一眼,支支吾吾了些會兒才嘟嚷道:「這是近來宮裡在傳的,說靖王爺曾到廣慈宮來覲見皇太后,接著皇太后就收夏桐為義女,聽說收義女這事是因為要堵住所有人的嘴,為免有人再提夏桐出身的問題。當時冬霜也在場,只是我求了她好幾次她都不跟我說,還是小喜那時在廳外伺候『不小心』聽到告訴我的!」
其實渟春是很想經由冬霜的口中得到證實,只是冬霜的執拗是她們早就瞭解的,因此她才想看看能不能以「人多勢眾」逼冬霜說出當時情況。
「冬霜,你真的知道這件事嗎?」夏桐看向冬霜,語詞中大有非得問出個所以然的意味在。
她當然要問個明白,她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呢,可是卻什麼都不知道就要讓人押上花轎?這太不公平了!
始終沉默的冬霜仍舊不發一語,只是淡淡的望著所有人。
「冬霜,你倒是說話呀,這是關於我的事,我有權利知道這件事的始末!」
冬霜緩緩垂下眼瞼,然後冰冷的吐出幾個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如何?」
夏桐登時語塞。
是呀!冬霜說的沒錯,她知道了又如何?事情都已經成定局,皇太后也收她為義女,皇上更是向天下詔書下個月她將嫁入靖王府,一切的一切都已無挽回的餘地,那麼,她知道了又如何?
可是,對於靖王爺看上她向皇太后要人這個說法卻不知為何的讓她大大的在意,她就不懂為啥他會有如此做法,所以她才想弄個明白呀。
當初皇太后向她提出收義女一事著實讓她怔愣許久,她也清楚的曉得靖王府裡的生活一定不適合她們這些奴婢命所能享受的。但是,皇太后待她恩重、情義更重,姑且不論她們身為下人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即使可以反對,她也不會對皇太后說出一個「不」字。事情也才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我曉得就算知道了也無法改變什麼,但我就是想知道。」
見兩人有些僵持,浣秋連忙出面圓常
「夏桐,你曉得冬霜的性子,我想一定是皇太后那邊沒下旨意能讓她透露什麼,你也就別逼冬霜了。」
「容我說一句吧!」一直默然的莫雩也在此時開口,「現在的情況是無論我們如何的談、如何的做都顯得無謂,夏桐嫁入靖王府是皇宮內的大事,既然皇太后要夏桐風光的嫁入靖王府,那麼所有的一切已是無法改變的定局,夏桐都只能選擇沉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