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信上宮鯉才知道,原來武嬸的老家不是這裡的,它來自一個叫南齊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王爺的封地。
武嬸的字寫的很秀氣,絮絮叨叨寫了不少話,她想在走之前再看看宮鯉,又給她做了不少衣服,留著長大了以後穿。
宮鯉看著眼睛都濕了,這個武嬸給了她像母親一般的照料,關懷備至。
連夜又給武嬸做了香粉,上一回的她可能已經用完了,自己這麼久又來不及去,這麼一來都耽擱了下來。
最後忙乎到下半夜才準備好。
又把之前還算不錯的藥材整理了一些出來,明天也可賣些銀兩。
等到停下來,平平的躺著卻感覺缺了點什麼,起床到處都看了一遍,發現沒什麼問題。躺下卻睡不著,一轉身對上了窗戶邊的書桌,是了,原來是缺了墨崖。
以往他都是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隨便的翻著書,一晚上都不睡覺似的,不管宮鯉醒多早,看到他的時候不是望著外面就是看著書,眼神冷峻,面無表情,好像天和地在他眼中都是個巨大又無趣的負擔。
窸窸窣窣的折騰了大半夜,總算是睡了一覺,早早就被夢裡的大火給燒醒了,一睜眼太陽升的老高,渾身都濕透了。
她爬起來,沾著水草草的洗刷了一遍,就拿著東西出門。
路過大將軍的窩時,看到它還是在那裡無精打採的窩著,但是當時著急出門就沒多注意。
渡口那裡果然是少了好多到鎮上的船,而且開船的穿著官服,就是說這條航線已經被官府給接管過來。
宮鯉拿這令牌到了渡口,那船伕認出來後頗為客氣,熱情的把她帶上船,一路上也沒冷落她,噼裡啪啦的一陣天南海北的聊。
宮鯉折服於他的好口才,一路上聽的津津有味,倒也沒覺得這一路上有多無聊。
還從從這個年輕人的嘴裡得知,最近好些人都得了瘋病,病了的人就跟瘋了一樣,到處抓人咬人,那指甲跟刀子一樣利,一爪子撓下去能給人開膛。
有不少還被這些人給傷了性命的,新上任的官老爺,下命令把那些得了病的都關起來,不許別人探望。
據說那個關人的小屋子,都用鐵鏈緊緊的綁著,離得老遠都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沒人敢接近。
宮鯉聽了我一路,臨下船的時候,她還多給了他一些船錢,誇他口才真好,適合去說書。
剛下船,迎面就走過來一個人。
&ldo;宮姑娘,劉知縣有請。&rdo;
☆、第二十章 知縣大人
宮鯉拎著自己的包裹,看著眼前這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和他身上的官服,知道他是一個衙內。
他略低著頭,面色少許蒼白,靜靜的站在宮鯉身前,好似並不是很刻意的擋在她的身前。
宮鯉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行為讓她有些不快。
&ldo;我要先去藥堂,隨後我會去拜見知縣大人的,還請待我向知縣大人請罪。&rdo;
&ldo;小人不敢,那……&rdo;
&ldo;告辭了。&rdo;宮鯉就是這樣一個性子,有些倔強,自己若是覺得哪裡不對,就會立馬寫在臉上,為此還經常被爺爺嘮叨,說是容易得罪他人。
這個小衙內似乎也沒想著宮鯉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一個小姑娘,一下就變臉,上來就被一碗裝滿冰碴子的話給懟了回來。
大人只說是讓自己過來請,也沒有說立刻就要過去,這麼一想轉身就跟在宮鯉身後。
宮鯉走了幾步,發現那位衙內跟在自己的身後。
&ldo;這個衙內,我只是去藥堂賣藥而已,難到你們家大人還讓你跟蹤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