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解藥是什麼!&rdo;
那祭靈族來的長老站起身,搖頭看著墨崖:&ldo;令主,這姑娘怕是中了蠱毒,這東西我們沒有碰過,我們這些人之中也只有之前的族長與族裡一位已經在祭典前暴斃而亡的老人走得近,至於只是什麼東西,我們並不知曉。&rdo;
白籬喊不出生,看來是疼極了,連地上都被她的指甲抓的一道一道的血痕,她不甘心的瞪著宮鯉,墨崖看著地上狼狽的白籬眼中有可憐,也在試圖說服自己是不是受了脅迫才去做傷害族人的事,可是又想到她插在宮鯉腹部塗著劇毒的匕首,心又冷了下來。
武老爺子被請過來的時候白籬已經氣息奄奄,吞了一枚藥丸之後,才好了些。
&ldo;此蠱倒也不是多麼厲害的蠱,只不過需要施蠱人的血做引子,如今族長已死,她也活不過七日。&rdo;
沒人同情這個能毫不手軟手刃親人的女人,但是一起長大的情分又做不出殺了她的事,如今聽到還能活上個七日,便了斷了,也算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ldo;麻煩族長了,也算是她的命數,還自己欠下的債。&rdo;
墨崖將白籬身上的禁錮解封,看著她說:&ldo;自幼族人便待你不薄,如今居然做出背叛族人的事,你真是叫我失望。&rdo;
白籬掙扎的坐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許是聽到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她的神情居然難得的放鬆,聽完墨崖的話還笑了一陣。
&ldo;我從小到大,唯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等你回族裡,即便一年也就那麼幾回,我還是那麼等著。你對別人都冷麵寒霜,對我卻能如三月春分般和煦,我那時便發誓一定要爭取你的關注,成為配的上你的人,然後留在你身邊……&rdo;
墨崖沉沉的說道:&ldo;我不過是念你祖上是我母親的心腹,才對你照看有加,你不過還是個孩子……&rdo;
&ldo;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早就已經長大了,你身邊的那個才是個狗屁都不懂的丫頭,你就是看不到,你討厭族人,所以我也討厭他們,你冷酷無情,所以我也不是那心地良善的人,我們那麼配。&rdo;
宮鯉聽著火冒三丈,兩步走到白籬面前,指著她的臉,罵道:&ldo;你懂?你倒是知道族長的權利大,這麼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做族長的位置,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就是你自己的私慾,那人允諾你了族長的位置!&rdo;
白籬收回痴痴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宮鯉,&ldo;怎麼了,我就是要那個位置,那時候我就能和墨崖哥哥平起平坐,才能看得到他。私慾?我只不過是拼著我的本事拿我想要的東西,你什麼都不用做就纏在他身邊,你這個怪物!&rdo;
本來還虛軟的白籬忽然瘋了一樣,撲在了宮鯉腿上,狠狠的咬在她的小腿上,而那個本來在他們一側的祭靈族長老,卻不知道怎麼的竄了過來,飛起一腳將白籬踢出去,不偏不倚的撞到了那邊一個頗為奇怪的雕塑上,咔嚓一聲,撞斷了脊骨。
&ldo;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實在可恨,還請令主原諒在下情急之下的行為。&rdo;
宮鯉腿上麻木的疼,不過這些外傷很快便能好,墨崖將她拉過去問了一下,也就沒再注意。倒是這個長老這個做法實在讓人生疑,他可以狡辯說自己是無心之失,但是一位堂堂長老,連自己的腳力都控制不住很顯然也說不過去。
坐了半晌也沒談出個所以然,那幾個人狡猾又難纏,一會兒哭訴自己的無奈,一會兒稀里糊塗的裝無辜,實實在在的東西一句話沒說。
墨崖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幾個人便迅速的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