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什麼人?&rdo;
&ldo;一個閒人。&rdo;說話的是墨崖,他倒是沒有回頭,還往外面看,那人被這麼一說也不腦,笑眯眯的住在了旁邊,說道:&ldo;確實是閒,不過能在這裡遇上也是緣分。&rdo;
說著端起了初九跟前那杯茶,聞了聞道:&ldo;無涯的茶,確實味道極好,可惜有些年頭沒喝到了。&rdo;
墨崖這才轉過身,招手小兒過來為他倒了一杯。
&ldo;哎,真是好泉好茶。&rdo;
&ldo;你怎麼回來到這裡,不怕島上的人將你轟出來。&rdo;
那人哈哈一笑道:&ldo;你都不怕,我為何要怕,不過是來看看老友,這麼緊張作甚。&rdo;
墨崖冷哼一聲:&ldo;真是怪了,你還有老友,我以為你只有敵人。&rdo;
&ldo;明日去系紅綢,或許我們還能相遇。&rdo;
兩人你來我往,眾人都只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並不知道這人是誰,指尖他幾口喝完茶水便站起身走了,臨走的時候,摸了摸宮鯉的頭道:&ldo;好孩子,墨崖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算壞的,你若是不嫌棄便收留他吧,以後這天下不知道有沒有能讓他停留的地方。&rdo;
墨崖聽他說完,皺起了眉頭,伸手將他的手拿下去,然後抬了抬下巴指著樓下道:&ldo;趕緊走。&rdo;
宮鯉抬頭對那人笑笑,見他欣慰的笑了一下,才轉身離開。
至少這人給宮鯉的感覺,他很關心墨崖,只是他倒像是不怎麼領情。
晚間的時候,墨崖又端坐在榻上打坐,宮鯉也坐在床上盤腿調息,待到渾身暖洋洋之後,睜開眼問墨崖道:&ldo;今日,那人是誰?看起來與你很熟。&rdo;
等了一會兒,墨崖才回道:&ldo;前一任的誅魂令主。&rdo;
宮鯉一下瞪大了眼睛,蹬蹬跑到他跟前的凳子上做好,一副要聽八卦的樣子。
&ldo;前一任的令主這不是好端端的,為什麼你就繼承上了,我一直以為他是死了呢。&rdo;
&ldo;冥殿也有它的執行規則,我體內有純正的鬼元,又承襲了驅鬼一族的血脈……我來做這個令主,應該是最有利的。至於他,主動交出誅魂令便開始教我術法。&rdo;
宮鯉見他在說到自己承襲了驅鬼族血脈的時候,臉色露出意思痛苦,雖然極力掩飾,還是被宮鯉瞧了正著,想必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大事。
但是,既然他不想說,那便也不多問。
倒是這個人,居然是墨崖正兒八經的師父。
&ldo;但是,看起來你為什麼好像很看不慣他。&rdo;
&ldo;我們之前的相處模式罷了,他也是個老不休,當年假死騙我,被我找到了居然說是為了逗我玩兒,我能給他好臉色麼……&rdo;
&ldo;確實有些過了,看他死,對你來說肯定很痛苦的對不對。&rdo;
墨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然後推著她去睡覺,&ldo;旭日東升之時要去掛紅綢,你趕緊睡吧,不然我是不會帶你的。&rdo;
宮鯉一聽,馬山便躺好不動,墨崖幫她掖好被角,便揮手滅了燈,轉身回到了榻上,繼續打坐。
當然,第二日仍舊是被墨崖從被子裡挖出來,睡眼惺忪的洗刷完畢,便趴在桌子上難以動彈,昨日閉上眼睛便開始胡思亂想,睡著了又開始夢到那女子。
說來也怪,她居然也到了東島這裡,夢境中她依舊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