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叔一掌劈暈了那拖後腿的曲清,疲憊的擺擺手讓他們將曲清拖出去,然後對著曲流作揖,&ldo;我本不想走到這一步的,但是我做了這個族長就必然得對著族人負責,當年族人負了你,如今我們自會想辦法挺過去,如果過不去也會安然赴死,反正這太平的幾十年都是你換來的。&rdo;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推開門的時候灌了風雪進來,他們才發現外面竟然下起了雪。
曲流靠坐在椅子上,呆愣了好一會兒,看著火盆裡面的木炭沉默了許久。
&ldo;我的母親自小便偏心我弟弟,那個傻頭傻腦的小子,好吃的好玩兒的都給他,對我就只有打罵,因為巫師寨的一位老巫師說兩個兒子有一個是禍亂之星,他日一定會引來災難,有一個則是救災之星,他日定能救族人於水火。我弟弟一出生天降甘露,族人還遷徙到一處很好的山野,巫師寨也與我們走動很近,讓族人有了些依仗。&rdo;
宮鯉在火盆裡添了一塊木炭,讓火燒的更旺,驅散一些寒意。
曲流將手伸到上方,白慘慘的手指在火光裡,竟然有些透明。
他停了一會兒,眾人並沒出聲,他接著說道:&ldo;而我呢,害的族長的兒子溺水而死,害的山上的廟宇起火,終於有一天我們的族人被驅鬼族誅殺,東奔西散。便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團夥,他們要族人交出母親的兒子,因為我的母親是尊貴的聖女……&rdo;
聖女的骨血通常來說都是被族人奉為神聖的存在,接下來的事情便好猜了。
她的母親將弟弟曲清藏了起來,而曲流則被交了出去,或許就是那個時候,被幾乎殘害致死的曲流遇到了五夫人,便一直為了報恩在世間行走。
宮鯉之後對墨崖說道:&ldo;我似乎明白了曲流的心情。&rdo;
&ldo;什麼心情。&rdo;
&ldo;就與你一樣,你一直堅守著對你母親的承諾,所以才會將陰陽之間的秩序安定扛在肩上,這是你活著的信念。曲流也一樣,他或許對五夫人的感恩還有感情並不是很深沉,而是當做一種活下去的理由。&rdo;
墨崖將她翹到桌子上的腳挪下去放到自己的腿上,看著她不自覺一瞧一瞧的腳趾,不由的笑出了聲。
&ldo;哦?你說的倒是有道理。&rdo;
&ldo;當然,我第一回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很假……笑的假,說話假,整個人就是那麼空空蕩蕩,不像個人。&rdo;
墨崖不想與她討論曲流到底是虛假還是真實之類的問題,倒是比較好奇,以她這種好管閒事的性格,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摻和進去。
&ldo;這件事你不要摻和。&rdo;
宮鯉這才睜開眼,慢慢的將腿挪到了地上,晃悠到床邊坐下。
&ldo;我不知道以我這種倒黴的體質,是不是會招來那些事情。&rdo;
而且宮鯉總是隱約覺得,這些人還是要找來,而且曲流對族人也不見得,是那麼絕情。
或許,他也在等,那個所謂&ldo;那邊&rdo;的人出來,然後拼死一搏。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另有打算
宮鯉感覺自從過了年,墨崖就有些不太對勁,總是很親暱。摸摸頭,掐掐臉,有時候會攬著她在樹上看月亮。
初九說這是他喜愛的一種表現,很正常。
清風也偷偷的和她說,要小心墨崖對她動手動腳,如果太過分,他和明月兩個人拼死也會為她討個公道。
宮鯉有時候便偷偷的觀察墨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變化,可能比較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