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給自己找理由!”
路遠逼近了一步,逼得她不得不後退。
他帶著滿身的怒氣,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語氣更是充滿火藥味:“如果你認為呆在下邊好,那麼你就一直呆在下邊!”
冷秋邊退,邊搖頭,訥訥地說:“路遠,我有在努力……”
“你叫我如何相信?”
面對他的置疑,她無語。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她不堪負重的承受能力,酸澀的滋味上湧,眼眸中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氣:“我會用……行動證明……”
“好!那我等你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可是,要等多久?秋你告訴我,我還可以等多久?”他對於公事的情緒稍為控制了下,可,個人感情卻漸漸濃烈,“等得太久的話,機會已經失去了。我不想再等……也不能再等了。”
他追問的緊,到了此刻,冷秋再也找不出別的話,沉默幾秒鐘,只說:“……再給我點時間……”
他伸出手,輕撫過她耳朵,扶起幾絲散落的髮絲,這麼曖昧的動作,使得冷秋提高警惕,頭皮也漸漸地繃緊了。
他忽地,俯過身子,向著她唇瓣的位置,灼熱的呼吸撲來。
冷秋把臉一偏,早已敏感的察覺到他想要幹什麼,他原想親吻,在她偏開之際撲了個空,卻也沒有惱怒,只是口氣變得更淡漠:“秋,你在怕我?”
怕他什麼?
如此一想,冷秋抬了抬下巴,瞧著他的眼光也極為淡漠,“張逸現在在你手裡。我怎能不怕?”
“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樣……”他聲音漸低,把手放在她一隻肩膀上,指尖隔著衣服輕輕摩挲,接著,手從她肩膀處漸漸滑下來。
她那漠然的目光,忽然間讓他感覺慌亂,和莫可名狀的害怕,似乎,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之間曾經擁有的東西,又失去了一些。
他只是很生氣而已,好多天聯絡不到她,也無法與她聯絡,他心頭焦急。他以為,那個人一死,他的秋,也會追隨著他去了。其實,早從她的眼眸中,就讀出了對那個人的愛戀。
只是,他一直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接受,他的秋,會愛上別的男人。
和她分開的時間,多一天,他就多害怕一天。他不想,再這樣,讓她呆在下邊;他想,快點破了那一起案子,然後,就帶她遠走高飛,去美國——
曾經答應過她的,許諾過的誓言,他早實現了。
——(
他抬手,摸索著風衣口袋,從裡掏出一串亮晶晶的鑰匙,拿起她一隻微涼的小手,輕放入她的掌心,“這是我們的房子,就在美國上東區,我等你去。”
她還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話嗎?
他說,做完這一案子,就帶她走。在美國那個富人天堂,幸福地過著兩人生活。
可是,怎麼辦?
她現在都不記得了,不記得那些有關於他的話,不記得那些有關於他的一切。不,她是根本沒有去記,所以,漸漸就忘了!
她搖了搖頭,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手心那鑰匙冰冷,沉甸甸的,重重的壓著她,壓著她整個手心,整條胳膊,和她整副嬌柔的身軀。
她覺得,快要站不穩了!
抬了抬下半截的手臂,蜷起指尖,觸到鑰匙的光滑,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卻非常刺眼。
“我不要了……”囁嚅地吐出兩個字,冷秋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一把抓過他手腕,將那陌生的鑰匙,還給他,頭一揚,就要轉身——
卻在那一刻,聽到路遠不悅的聲音,不大,低低的,顯然有些壓抑:“秋,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要拒絕,對不對?為什麼,你曾經是我的,卻變成了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