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邁開幾步,卻被背後的人喊住了。
“回來,讓她走!”左潤冬高聲說道,衝著那抹快消失的背影,眼眸中也滲出一片絕望。
隨後退回來的胡志高,滿腹狐疑:“冬哥,你們這是……大嫂她……”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好插嘴,但是剛才的情形,他自己看了都很心酸。
那個像孩子一樣的大嫂,沒有大吵大鬧,平平靜靜地掉頭而去。
可分明,有什麼東西被她帶走,又有什麼東西種在了冬哥心底,她刨根挖底,隨著她的人,也一併帶走了。帶走的是什麼,留下的是什麼,胡志高不知道,可左潤冬清楚。
她挖走了他的心,深埋下絕裂!
空空的胸膛,被絕裂佔滿!
吃中飯的時候,冷秋沒有出現在席上,將軍覺得怪異,看了眼左潤冬,他埋首咬著一口木瓜,漫不經心地笑說:“昨晚吵了一架……又在使小性兒……”
“越來越覺得她討厭……一句話不對,就發脾氣,再不理人………”
“她還小……”將軍不知從何時起,老是維護冷秋,“二十歲,太年輕……你要時時讓著她,寵著她……”
“對對對,女人就是拿來疼,拿來愛的。不要傷她的心啊。女人要是一死心,哈,男人就慘了。”胡志高忙不迭打岔。雖沒點名,那個男人是誰,可這種場合,分明是冬哥嘛。
“啪!”一把銀亮的勺子扣在几上,左潤冬皺眉不悅地掃視眾人,“我對她還不好嗎?她要什麼,我給不了的?”
“是啊,冬哥對她夠好的了。”他身邊,吳媚嘰嘰喳喳為他辯護,“是她自己不識抬舉,回回都愛耍脾氣,要人去哄的。哄得多了,誰不煩啊?”
以住,左潤冬最聽不得,有人說冷秋半點不好,特別是吳媚小姐的言論,可今天,怪了。
連他自己都帶頭,對冷秋感到厭煩似的,挑她的毛病了。
喬爺雖然覺得奇怪,又一想,是不是因為對他的女兒有愧,才讓自己,回心轉意,將寵愛迴歸媚兒呢。如此想來,喬爺又覺得很開心。總算這小子明白事理,冷秋那個女人本該遠離。
就在人們都在討論他們的大嫂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各位。
“將軍好!大家好!”
——(
冷秋換上了一件雪紡連衣裙,那料子極為上乘,白如新雪,柔如輕紗,歐洲宮廷燈籠袖與兩條粉白胳膊相得益彰,胸前裙襬,綴著晶瑩閃爍的珠片,襯得她蓮步輕盈飄逸,宛若天女下凡。
左潤冬緊緊盯著她,深怕那輕飄的裙子,將她整個人帶著飛上天去。
而他,再也抓不住!
她很難得的盤上了長髮,梳得整整齊齊,清清亮亮,兩顆剔透的藍寶石吻著精緻的耳朵,在她坐下來時,吊墜沙沙的搖晃出悅耳的輕響。
美得驚心魂魄!
左潤冬放在几上的手,不知何時握成拳頭,又用力地緊了緊。
喉嚨幹得難受,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液,若是無人,他真想把她給一口吞吃了!
才一個晚上,沒有碰她而已,她怎麼越來越美麗?這個女人,她怎麼就能夠有那樣大的本事,挑起他所有的性。欲!叫他沒了一點食慾!
她坐在他的身畔,抿唇甜美一笑:“祝大家有一個愉快的中餐。將軍,我可以來點葡萄酒嗎?”溫馨的呼吸,撲鼻而來,溢滿了身邊那男人的肺腑。
一直到她開口說話,眾人這才如夢驚醒般,將軍連忙緩過神,點頭說好,便叫僕人開了瓶AOC。每人斟了一杯。
冷秋說了聲謝謝,高雅的舉杯,與眾人輕言笑談。
風鈴般好聽的聲音。
酒香,女人香,香得左潤冬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