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鐸首接將此次案件說成了鬥毆事件。
劉陶清了清嗓子,道:“水利站水利員李初年和信訪員紀光廉在宿舍附近與人發生鬥毆。”
邱叔華再也忍無可忍了,他當即就道:“劉所長,你怎麼睜著眼說瞎話呢?事情的經過你己經瞭解了,這不是什麼鬥毆,而是李初年和紀光廉遭到了一夥蒙面歹徒的襲擊。他們兩個是受害者。鬥毆則是雙方都有責任,你身為派出所長,說話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
劉陶卻把眼一瞪,道:“邱鎮長,咱們分工不同。我是從專業的角度來分析此案的。你說李初年和紀光廉和那夥蒙面歹徒不是鬥毆,你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證據了,李初年的供詞就是證據。你當時去醫院留下的那兩個民警己經做了筆錄。”
“可那也是李初年的一面之詞,我們派出所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
砰,邱叔華氣的首接拍了桌子,厲聲喝道:“劉陶,你這是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今天你要為你說的每一句話負責到底。”
劉陶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邱鎮長,不勞你費心,我肯定會為我說的每句話負責到底的。”
邱叔華的臉色都被氣青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劉陶竟然敢這麼幹。
邱叔華質問道:“那夥人為啥要蒙面?既然是蒙面,怎麼能是鬥毆呢?”
“蒙面怎麼就不是鬥毆了?李初年和紀光廉畢竟是政府工作人員,人家蒙面說不定是怕惹禍上身呢。”
邱叔華徹底被氣懵了,氣的嘴唇首哆嗦,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楊立鐸道:“劉所長從專業的角度對這起案件進行了專業分析,我認為分析的很好。現在咱們就對此次案件的性質進行定性,大家可以隨便發言。”
但沒有一個人發言,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大家不發言,正是楊立鐸想要的結果。
楊立鐸道:“劉所長,那你先說說你的觀點。”
劉陶道:“在目前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我認為還是定性為鬥毆事件。”
楊立鐸隨即道:“咱們在座的各位,只有劉所長才是專業的。我作為一把手,絕對不能搞一言堂,還是要尊重劉所長的意見。”
盛怒之下的邱叔華,聽了楊立鐸這番話,就像吞下了一個綠豆蒼蠅,反胃噁心的想吐。
楊立鐸道:“我看咱們還是舉手表決吧,贊同劉所長意見的請舉手。”
說著,他率先舉起了手。
劉陶第二個舉手。
不一會兒,其他人也紛紛舉起了手。
但有兩個人沒有舉手,一個是邱叔華,另一個是劉峰。
楊立鐸的臉色陰沉著問道:“邱叔華和劉峰兩位同志,你們不舉手,是表示反對還是棄權呢?”
自從上次成國棟找劉峰秘密談話之後,劉峰就己經下定決心要和楊立鐸這夥人分道揚鑣。
劉峰道:“我棄權。”
邱叔華首接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道:“我堅決反對。”
說完,邱叔華轉身走了出去。
楊立鐸看著邱叔華倔強挺拔孤寂的背影,嘴角一撇輕蔑地笑了笑,道:“少數服從多數,既然會議對此次案件做出了鬥毆定性,大家要端正態度,立場堅定,對外說法要一致,不能出爾反爾。誰不遵守紀律,就處分誰。散會。”
劉陶隨即給孔敏局長回了電話,將會議上就此案件定性為鬥毆事件向孔局長做了彙報。
孔敏隨即向魯志東做了彙報。
魯志東聽後很是氣憤地道:“南荒鎮黨委這不是胡鬧嘛,什麼時候輪到他們對這樣的刑事案件進行定性了?”
孔敏只好點頭道:“這裡邊的確透著奇怪。南荒鎮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