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出聲,倒是把剛出來還沒罵得過癮的高子桀嚇得一跳。
只見她長身玉立,漆黑的眼瞳中佈滿了點點的明亮,很是欣喜驚訝。
高子桀眼中驀地一亮,無視街上小販的奇怪眼神,一把撲上夏侯顏,巨大的衝擊力差點沒把兩人摔倒,還好夏侯顏靠著牆。她只得無奈扶住他的肩膀,他卻是閉著眼耍賴掛在她身上不放,盡佔便宜。
夏侯顏無語,這傢伙又在耍流氓了。
“臭小子,老子想死你了!”高子桀趁機摸夏侯顏的頭,把她那一頭很有型的飄逸長髮弄得亂蓬蓬,滿意點頭後,才咬牙切齒道,“那死神試煉簡直不是人待的,那個迷宮九公主,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居然還要讓我嫁給她,切,倒貼老子都不要!”
“哦?”夏侯顏倒是很有興致挑挑眉,能讓這隻腹黑控氣到跳腳,那迷宮九公主倒是個人物。“不過那婆娘變態,武力高強,我一時不慎被她捉住,竟然囚禁了老子百年,他奶奶個熊的,老子也是很有傲骨的好不,把我當寵物養算什麼事啊!”高子桀義憤填膺。
夏侯顏聞言,憋著笑問道,“那你最後是怎麼逃出來的?”
才問了一句,高子桀的整個人都僵住了,那邪魅的丹鳳眼中,似乎流轉著絲絲曖昧和窘迫。見他突然沉寂下來,夏侯顏覺得期間的事情有點古怪,遂拍了拍他的臉,好奇問道,“到底是怎麼了?莫非你被那婆娘給——”促狹朝他擠眉弄眼。
故意不說後半段,遐想可見一斑。
高子桀翻白眼,想將在他臉上亂動的狼爪給挪開,剛一接觸到,只覺得細膩溫軟,好似一塊上等暖玉,摸上去圓潤嫩滑,能掐出水一般。那日的淺笑嫣然,同她一樣的臉,一樣的唇,還真是……
見夏侯顏毫無異色,他不禁握了緊些。
“當然是老子大發神威,然後轟掉了迷宮,就大搖大擺走出來了。”高子桀頓了頓,續接上邊的話,引得夏侯公子一個很不屑的白眼拋來。背過臉之後,他抿了抿嘴唇,眼中翻滾的神情有些複雜,那日的旖旎揮之不去。
“顏。”清冷淡漠的聲音自後邊傳來,一身黑衣的他,臉上冷酷依舊,眯著眼看著高子桀握住夏侯顏的手,好像要把那隻手給卸下似的。某男吊兒郎當吹了幾口哨,“嘖,某人吃醋了!哇,好酸哦!”說罷,還誇張吸了吸鼻子。
引得兩人狂翻白眼。
這傢伙,老是皮癢……
“對了,我們在死神試煉中都過了百年,不知道外邊的情況如何了。”夏侯顏皺皺眉,總覺得街上瀰漫著幾分肅殺之氣。高子桀這個腹黑男又在顯擺自己的變態心算了,“如果我沒算錯,這裡應該過了一個禮拜,明日便是公主壽辰。”
“這麼確定?”夏侯顏認真仔細將他打量一番,感覺像看怪物似的。高子桀被她弄得有些好笑,一把掐住她的臉,指著對邊店鋪的一條棕色小狗,“看,這隻狗在之前鼻子被人踹得流血了,按照那結痂程度來看,應該是過了一個禮拜。”
然後又勾住夏侯顏的脖子看向另一側,示意看向一戶人家前的野桃花,“看到那朵最大卻凋零的野桃花了嗎?之前有個小孩玩耍,把一瓣花瓣給扯了,現在花葉黃了,我看約莫都有五六天了。”
夏侯顏聽說了之後,沉默了半晌,才對著釋放冷氣的楚非言很平靜說道,“非言,去買一柄斧頭。”他聽了後,疑惑不解地揚揚眉,連高子桀也忍不住湊上前,“你買斧頭幹嘛?”當樵夫上山砍柴?
夏侯公子十分冷血說道,“用斧頭切人腦比劍順溜,不費勁。我要把你腦袋扳開來,看裡邊究竟裝了些什麼。”這傢伙竟然變態到連任意一處街道上的狗被踹、花被扯都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啊這是!
高子桀默了,楚非言默了,那隻狗默了,那朵花也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