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安囤、安止兩人來到師父申期石院中。
步入大廳,兩人躬身施禮道:“師父,弟子二人,已經將家裡的事情安排完畢。出行的行囊也已準備完畢,明早弟子二人便可出發前往北部森林。”
師父申期石看著下面垂手站立的兩名弟子,略皺了皺眉頭,說道:“囑咐你們的事情,都記下了?”
“是,弟子記下了!”安囤和安止齊聲回道。
“嗯好!此行,修習,務必靜心,不要有其他思慮;時間為師不設限制,你們修習完成後,心中欲歸時,便可回返。”
“是,弟子明白。”
“外出歷練,最核心的要求就是:不要死。
你們明早出發,不必來辭行,好了,退下吧!”
“是,弟子遵命。安囤、安止預祝師父修為精進!弟子告退。”
看著走出院子的安囤、安止,申期石心中一陣翻湧,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的預感、自己的決定,是對或是不對,去北部森林到底是福是禍。
翌日清晨,安囤、安止將收拾好的背囊掛在馬鞍上,就像平常進山打獵一樣,全身上下一副安家村獵戶模樣,有關降宣院的一切,有關玄法師的一切,都取下,留在屋裡,徽章、衣帽鞋靴等等,隨身除了狩獵用的斬刀,獵矛、弓箭等物之外,只帶了那把玄兵短匕首,插在安囤靴子裡。
兩人騎馬出了西門,順著大路向北。
去往北部森林的路只有一條,就是沿著福寶河畔,一直到七里山,上山後,這條路能行馬車的山路,到安家村也就到了盡頭。
從安家村旁開始,就只有一條小山路,那是安家村的獵戶幾十年來走的多了,踩出的一條路來。這條小路依著山勢,上至山頂,翻過七里山。七里山北麓的森林從山頂到山谷,由稀疏逐漸密集。山路進入密林裡,就有一道淡淡的足跡,那便是去往白頭山南麓腳下安家營地的路。
“大哥,一路上都沒見到爹、娘他們……”
“爹和孃親他們在家收拾東西,不可能那麼快。家裡的東西,作坊裡的東西,太多了,慢著呢。哪裡是一晚上就能收拾好的。”安囤說著,一催胯下的黑馬,“駕!”
“正好,我們先回家,和爹孃告辭一下。”
院門外,沿著牆,停放著三輛馬車。
一道紅色身影一閃,五狼已經竄出院門。
“五狼……”院裡傳出孃親的呼喚聲。
“孃親!”
“孃親,我們回來了。”
看著院中正在向馬車裡裝被褥的孃親,安止下馬抱起五狼,喊道。
“啊!小止、小囤回來啦!”孃親趕忙放下手中的被褥。
“嗯,回來啦!”
“孩子他爹,小止、小囤回來啦!”孃親衝著後院喊了一聲。“你爹在後院收拾東西。”
“小止,你去把馬拴起來。”安囤說道。
“回來啦!”老爹安虎抱著幾桿獵矛,從後院走出來,看著兩個兒子,笑呵呵的說道。
“嗯,爹!”安囤趕忙上前,從老爹安虎手中接過獵矛。
“放到外面第一輛馬車裡。”
“好嘞!”
安虎扯了扯安囤孃親,說道,“孩子他娘,忙了一早上了,正好坐會兒,歇一歇,和孩子們說說話。”
“爹,孃親,我和小止今天就進北邊森林了。”
“行,去吧!什麼時候回來?”安虎問道。
“這個沒定,師父讓我們自己修習,完成後,就可以回來了。啥時候能完成,我們也說不好。”
“哦,行吧,你們自己多加小心。白頭山北邊,你們進去嗎?”
“那邊我們不去,師父也不讓去,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