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聳聳肩。“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做。”就先照他的意思做。反正他對林飛菱只是一時的迷戀,只要她有耐心,最後他還是會回到她身邊的。“那麼,我們還是朋友嘍?”她故作瀟灑的問。
“只要你還當我是個朋友。”這時,亞歷山大決定和她徹底的劃清界限。
“OK,那麼我先走了。”這答案她不滿意,但就現況來看,她能想到的最好方便便是靜觀其變——一段情總是有它最脆弱的部份,她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個部份,然後加以擊倒。“至於鑰匙……。”她從皮包中掏出一串鑰匙,取下其中的一支。“喏,接好。”她拋過去給他。“好啦,我們以後再聯絡了。”
區區一支鑰匙算得了什麼,她早就設想到最壞的情況,因此,她早就有了這鑰匙的備份,所以亞歷山大取回鑰匙對她絲毫沒有影響,她照樣可以在這房子裡來去自如。
“我不送了。”亞歷山大這模樣——下身僅圍了塊布——也不適合送客。
“放心好了,我知道路怎麼走。”愈是有挑戰性的事,她愈是喜歡;如果沒有一些小挫折,怎麼能顯得她的能耐呢?如今,她的對手只是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想一亞歷山大應該是大魚大肉吃膩了,想換點清粥小菜試試,如此而已——她有信心,這個黃種女人只是個過度時期的小點心罷了,完全構不成威脅。“倒是你,可不要縱慾過度,那可是對身體不好喔。”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相信目前還用不著它。”蘇菲亞的幽默有時需要點度量包容。
終於,蘇菲亞踩著模特兒優美的臺步,緩緩的退下這個原本只屬於亞歷山大和林飛菱的舞臺。
“好了,林,蘇菲亞已經離開了,你不必再躲了。”亞歷山大對著身旁縮成一團的林飛菱說。
林飛菱聽到他這麼說之後,連忙拉下被子,用力的吸了幾口空氣。“終於走了!要是她再不離開,我八成會窒息而亡。”躲在被子裡頭的她連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這感覺就好像她和亞歷山大在偷情——她是第三者就對了——卻被元配蘇菲亞當場撞見般——怪怪!她怎麼會有罪惡感?沒道理啊!
想想,亞歷山大和蘇菲亞只是朋友——至少就亞歷山大單方面來說,他們的關係僅限於此——就算今天她真的和他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是做了不該做的事——那又如何?蘇菲亞根本管不著啊!那她又保必要有罪惡感?這根本是多此一舉、自找麻煩嘛!
“你為什麼要躲起來?”亞歷山大好奇的問——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躲的,反正都已經被蘇菲亞瞧見了,再躲也無濟於事。
“喂,你不怕被人看,我可還有羞恥心啊。”就算在自個兒家裡換衣服什麼的,她也要全面清場,房間裡裡除了她這個生物外,不許有其他的動物存在。
這和羞恥心又扯上什麼關係了?亞歷山大不明白兩者之間的關聯,不過就林飛菱的表情看來,這兩者是息息相關的。“好吧,我不問就是。”有點腦袋的人都知道這時候最好不要再深究這樣的問題。
“對了,蘇菲亞怎麼會有你房子的鑰匙?”以正常情況來說,“朋友”不應該會有自己家裡的鑰匙才對,怎麼亞歷山大的“這個朋友”可以在他家來去自如?“這樣子不太好吧?”人要相信“人性本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朋友也是一樣。
“我不是也給了你這裡的鑰匙?”他以問題來回答她的問題,他倒要聽聽她要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這……”對喔,他也給了她鑰匙。“這不一樣。”這當然不同啦,她可是打算回國前就把鑰匙還給他。
“哪裡不一樣了?”
“因為等我回去之前,我就會把鑰匙還給你了。”她才不會等到亞歷山大自個兒來跟她要,她這人可是自動得很——對喔,算算日子她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