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抱拳作揖道:“還請都督恕罪!非是學生不知禮數,實乃是因身份所限不得以而為之。學生雖只是區區一介書吏,但承蒙丞相不棄得以代表兗州前來拜會都督,學生代表的便是大漢丞相,而都督雖是一方諸侯卻也是大漢臣子,學生自然不能大禮參拜,還請都督見諒!”
“哦?這麼說你代表的是大漢丞相,那本督豈不是應該向你行禮才對?”秦毅雖然對於蔣幹的詭辯十分不喜,但他也知道這些都不是重點,倒也沒有太過追究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譏諷了一句。
蔣幹自然不敢託大,急忙連聲說道:“都督這話真是折煞學生了,某雖是代表曹丞相但終究不是丞相親臨,又如何能受得起都督大禮?只要都督不追究學生不敬之罪,學生就已經感激涕零了。”
“哼!汝莫要與本督玩這些字眼,就算孟德公親臨也休想讓本督向他行禮,向他亮出刀槍倒是有可能的。”秦毅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蔣幹話裡的玄機,然後這才冷然說道:“先生此來,想必也不是為了在言語上佔本督一點便宜,本督曾經答應孟德公只要他將溫侯遺骸送回,便可從我營中接走一人,不知曹公可曾交代先生要帶走何人?”
聽了秦毅的話,于禁和滿寵都眼前一亮,紛紛將滿是希冀的目光投向蔣幹,希望能夠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至於郝昭,他顯然也明白怎麼也不會輪到自己,因為曹操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又怎麼可能會讓蔣幹來將他換走?所以他似乎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悶頭往嘴裡倒了一大杯苦酒。
蔣幹沒想到秦毅竟然會當面這樣直接問自己,一時間被弄了個措手不及,頓時感到左右為難。若是照實回答秦毅的問題,滿寵聽到自己被丞相拋棄,那肯定會十分失望甚至直接投靠徐州軍都有可能,可若是不照實回答,顯然秦毅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想到這裡,蔣幹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都督容稟!曹丞相希望能夠將文則將軍和伯寧先生俱都贖回去,為此情願多交付給都督錢糧萬石,還請都督成全。當然,眼下徐州局勢已經糜爛不堪,若是都督和諸公願意傾心歸附,曹公定然會著重優待。”
秦毅聞言忍不住冷笑了起來,環顧左右說道:“看來孟德公還真是胃口不小啊,不但想要將兩位將軍都救回去,甚至還想幹脆把我徐州軍都給收編了。說實話,先生所說的萬石糧食令本督十分動心,可是我這人比較實在,對於那些拿不到手的東西從來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先生還是老實說吧,孟德公到底是想要換走誰?”
“都督難道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如今徐州全境都盡歸曹公所有,都督死守這區區一個取慮縣又有何益處?”蔣幹顯然還想要再努力一下,畢竟這要是能夠成功將會帶給他極大的好處,所以自然不願輕易放棄:“曹公如今貴為大漢丞相,奉迎天子移駕許都儼然已經是大漢柱石,也是興復漢室重整漢室江山的肱骨之臣。曹公一向求才若渴,聽聞都督賢名恨不得立刻掃榻相迎,還請都督三思啊!”
“哼!”秦毅冷哼了一聲,一臉激憤的說道:“如今徐州確實大部都已經淪陷,但只要我秦毅一日未死,徐州就未曾消亡,我們不但要守住取慮更要大舉反攻,重新奪回屬於我們的徐州,為溫侯,為死去的眾多將士報仇雪恨。子翼先生,我敬你是個讀書人,所以一再對你容忍,不要以為我當真不會殺人,所以不要再挑戰本督的耐心,你要帶走誰給句痛快話,否則就誰都不要帶走了。”
秦毅那堅定的態度以及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