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方面他有便利條件,姑父對醫院的水平非常熟悉,包括國外的醫療水平。
等到結疤之後的植皮手術還是會在當地的醫院治療,但是後期的整容修復韓院長建議到國外去。
要付出足夠長的時間成本和昂貴的金錢成本。
這一點上,倒是不用擔心。
不過,唯一就是要做好心理準備,修復手術之後的效果沒法確定。
趙一玫一側身體上的灼傷面積不太重,治療起來也會輕鬆。
最重的傷在側臉,所幸眼睛和鼻子沒有問題,可是一側嘴角還是遭受了牽連,後期的治療百分之八十的恢復都已經算是萬幸。
程諾很是擔心,經歷這一劫,本來兩人之間應該是更加親密才對。
可面對趙一玫,心底深深的愧疚感讓程諾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所有的安慰在傷害面前都是蒼白的。
畢竟傷不在她的臉上,程諾自己都不敢去想以後的一玫姐是什麼樣子。
那個豔麗妖嬈的女人,一顰一笑間讓男人趨之若鶩,氣場足的就算是女人都要側目幾分,她的美貌是她魅力成型中最重要的利器,最自信的存在。
趙父趙母第二天中午趕到。
凌晨三四點鐘就起床去車站等高鐵,一路舟車勞頓,年近六十的人黑色的頭髮裡已經夾雜上白髮,因為擔心一宿沒睡,整個人看上去愈發的蒼老。
趙母顯然是哭過,眼睛通紅。
到了病房一看,又控制不住的掉下眼淚來。
趙父倒是顯得沉穩,他伸手拍拍老伴的肩膀,“別光顧著掉眼淚,看看閨女需要啥。”
父親一句話,讓趙一玫眼淚差點又繃不住,她用力的咬緊牙齒,告訴自己撐的住。
程諾到現在也記得,趙一玫跟她媽媽說,“媽,洗手間的那面鏡子,你找東西罩起來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程諾就站在旁邊,眼淚唰的就掉下來。
趙一玫承認,害怕、恐懼、對未來的無知、傷心、痛苦所有的情緒都有,哪怕到現在也有,可趙一玫在這些之餘,其實她的心情也還算是平靜,總是要活下去不是嗎?!
媽媽就怕她看不開,一個勁的在她耳邊絮叨,玫玫,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現在整容手術那麼發達,一定能恢復的。
老爸就站在一邊看著,不說話。
兩個老人一時之間似乎都老了好幾歲,晚上不顧有護理人員在依舊固執的要陪床。
要是還不知道好歹,那就真的辜負了父母的一片心了。
“我想的開,爸媽你們也別太擔心了,輪替著回去休息休息吧,醫生換藥時候說的話你們不也都聽到了嗎,治療的過程很漫長,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我心裡有數,無論以後能恢復到什麼程度,我都還是我,是你們女兒,這不會變,所以不用過分擔心。”
她好說歹說才讓父母交替回去休息。
趙一玫看程諾坐在那裡,欲言又止的,她嘴角微翹笑了下,雖然知道這笑容在繃帶下很猙獰,可還是想讓心情輕鬆幾分,“你什麼時候在我面前這麼扭捏了?!程諾我說實在的,如果事情倒回去,我一定會跑的遠遠的。真的,你別當我說假話,我現在都後悔死了,可是當時發生太突然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做出這麼傻逼的決定,竟然直接撲了過去。”
鼻間酸了下,程諾聲音低低的,“是夠傻的。”
趙一玫眼睛彎了下,“可是已經發生了,我很慶幸,我們都還活著。你知道嗎,因為我喊了你,那個人在那樣遠的距離潑過來,如果再近一些,別說燒傷面積,我們肯定會沒命的。老天對我們,還是手下留情了。你別擔心我,也別覺得愧疚,我說這話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