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程諾看她一眼笑了,“卓秘書,哦,不對,卓總,也要過去的吧。”
“他要去嗎?”
“下午時候我聽到他講電話。”
“那我回家再換身衣服。”
“……”
在程諾無言的沉默中,一玫總風風火火的走了。
然後,實際上,卓耀輝確實去了,卻讓趙一玫覺得他還不如不去。
企管系在蘇城的校友小聚,湊到一起聯絡一下感情。
趙一玫是心情高興了就去打個晃,不高興了連去都不去。
不過這次她是一定要去,她的同班同學經過八年抗戰終於降服了他的小學妹,成功娶得美人歸。
本來小學妹跟法律系的才子有一腿,被他連蒙帶騙的騙上手。
這種成功由出口轉內銷的經典案例,她必須要到場恭賀啊。
只是,從畢業至今,每年都要舉辦兩三次的聚會,這些同學打著聚會的幌子胡吃海喝,可趙一玫就從未在這種聚餐上見到過卓耀輝。
從一開始熱衷於參加,到最後的興趣闌珊。
皆都是因為那個人。
其實說白了,他們之間的交際圈子實在是重合的極少極少。
所以,有一點點關聯的地方,她都樂此不疲的關注著,然後從滿腔期待到最終落空。
不過這次,程諾說的沒錯。
卓耀輝應該會去,畢竟他跟周正昊的關係很鐵。
而且方瑗是他的同期同學。
趙一玫穿了件淺棕色的長款毛呢大衣,長度直到小腿肚處,裡面是利落的OL風的連衣裙,腳上一雙超粗高跟的馬丁靴,正色紅唇,利落的短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又帥氣無比。
她到場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對都到了。
“一玫,怎麼你自己?今天不是說好了帶家屬嗎?”
“沒家屬怎麼帶?”趙一玫笑著睨向眾人,對於她身邊沒有男人也不以為意。
她要想隨隨便便找個男人那還不容易嗎?
可就是沒辦法隨便啊。
你知道你心裡有了一個人,你在見任何男人的時候都會把他拿出來作為標準。
任何一個方面,都要與之比較。
最後只能嘆息放棄。
因為這個參照物太難得,比來比去都覺得不對勁。
她今年二十八了,父母都是小地方的普通的工人,思想傳統,覺得女孩子年齡到了就要結婚生子,這才是正事。
關於她創事業沒時間的說法,卓父直接一句放屁把她堵的妥妥的。
“你甭拿這個搪塞我,我跟你媽也沒指望你養老,你弟弟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你連個譜都沒有。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本分,外面闖事業那是男人的事情。我頂多再給你一年的時間,明年你要是還沒找個差不多的物件,你那公司也別幹了,回來家裡。”
卓父是典型的大男子主意,女人為地男人為天。
不過剛好卓母是非常傳統和本分的女人,兩人相配的剛剛好。
但是趙一玫無法接受,她很辛苦走到現在。
最苦的時候給老媽打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哭一陣子,然後咬著牙挺過來。
如果說,因為在蘇城立住腳,才有可能見到那個男人,這種信念是不是特別不足為提?!
可偏偏就是這個不足為提的信念,讓她走到今天。
看了一圈沒見到這次聚會的主角,趙一玫問,“周正昊和方瑗呢?沒來?”
“要晚一陣子到吧。”
宴會的組織者于軍看向她,“等會兒吧,還有幾個人都在路上呢。”
趙一玫脫了外套隨便找座位坐下,這才發現,真的都帶著家屬